谁不想再听听情圣的佳作?
李建昆都懒得喷他,这鸟人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见怪不怪。
这是还有点不服的意思呗?
来嘛!
踩这孙子狗头的事,还嫌多吗?
“甭搞拙劣的激将法了,有什么招,尽管使,我招盘全接。”
徐庆有笑了,瞧瞧,老贼就是这么自负,即使看破前面有坑,他也一定认为自己能跨过去。
你不栽跟头,谁栽?
现场众人总算看出点猫腻:这两人似乎有过节!
难怪。
“当下诗歌体裁,如果说最火的,无疑是朦胧诗,咱俩比这个。”徐庆有道。
朦胧诗很不好写,越是对诗歌有研究的老派诗人,越难写。
它与传统诗歌风格迥异,重意不重形。所谓朦胧,不是表现在诗句上,而是意境,往往一句话能带来诸多解释,带给读者无限的遐想空间。
当然了,这是徐庆有对朦胧诗的定义。
他不是不太擅长诗歌吗?
所以升入大学,进入文学系后,刻意在恶补这方面的短板。恰逢诗人食指的一首《相信未来》,火爆诗坛,后有北岛、芒克、顾城,舒婷等人涌现,朦胧诗兴起。
简而言之,他赶上了朦胧诗的潮流。
他研究得最多的,就是朦胧诗,颇有心得。
徐庆有刚才已经看出来,老贼所有诗歌的段落,情感充沛有余,而意象不足。
朦胧诗,他绝对不会!会,也是个渣渣!
李建昆呵呵一声,“好。”
早晨社的阵营里,李春等人脑壳凑在一块。
“卧槽,这家伙要跟建昆比朦胧诗?”
“失心疯吧。”
“一首《生活》,一个‘网’字,朦胧到他爹都不认识他。”
“自作孽不可活啊。”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朦胧诗,建昆只会一个‘网’?毕竟……过于简洁了。”
“春哥啊!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对自己同志缺乏鼓励,还老打击!”
“……我只是就事论事。”
沈红衣静静听着他们谈论,悄悄抬起头,望向舞台,心头小鹿仍然乱撞不止,仿佛下一秒行将蹦出。
舞台上,徐庆有已经摆开造型,学着李建昆迈着仿佛绑了沙袋的脚步,目光沉凝,抬起手掌。
“这个早晨,”
“我,忘记了我们的年龄。”
“冰在龟裂,石子,”
“在水面留下了我们的指纹。”
“我低头看,”
“狂跳的心,搅乱着水中的浮云……”
哎呦喂!
现场咋咋呼呼。
可以呀!
就连裁判席上的众人,也听得频频点头。
中文系教授点评道:“这首不错,远强过他之前那首《如你》,这位同学在朦胧诗上有些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