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送过去一颗毒药。
黄姑娘倒也不吵不闹。
但熟知她性格的人就知道,问题更大了。
她被药倒了,一动一动。
躺在床上好像成了一个植物人。
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仿佛天花板上有部看不完的书。
见平时古灵精怪的女儿,变成这样,丁兆玲眼睛都哭肿了。
此时,在黄家庄园主楼二层的客厅里,丁兆玲拉着李建昆的手,眼泪婆娑地央求道:
“你把她也娶了吧。
“不要证明,不要婚礼,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承认她是你的另一个妻子就行。
“你是不是担心姓沈的姑娘不答应?我去求她,我现在就去!”
丁兆玲说罢,准备起身离开。
李建昆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想娶?”丁兆玲侧过头,盯着他眼睛问。
她忽然再次泪奔:
“我女儿哪不好了。
“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还有才华,这么大一家上市集团,管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她心里装的全是你!
“你不能这么对她,你不能这么对她……”
李建昆的心上像是有根钢针在扎:
“她很好。
“是我不好。
“我欠她的,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娶她。”
“你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哪有什么下辈子……”丁兆玲哭成一个泪人,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沿着沙发面滑坐到地毯上,抱着双膝,埋头痛哭。
李建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尽管他很早之前,就开始做黄姑娘的工作,因为他很清楚,两人这辈子不会有结果,一度他甚至觉得自己成功了。
但显而易见,都是假象。
以往的口头话还不打紧,当婚礼请帖落入黄姑娘眼中后。
原形毕露了。
“我去和她谈谈。”
李建昆想扶起丁兆玲,后者摆了摆手。
离开客厅,走进以粉色调为主、充满少女感也彰显着活力的卧室,李建昆怔怔望着席梦思大床上,那朵正逐渐枯萎的花朵。
胸口有股钻心的痛。
他带上了房门,踱步到床边,脱掉休闲皮鞋,爬到床上将黄姑娘抱起来,搂进怀里,下巴枕在她一侧肩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你可能觉得我是个大男人,事实上我的心眼很小,装不下两个姑娘的爱,我也不配。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人生中最大的秘密,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父母,包括她。”
黄茵竹修长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李建昆吻着她的耳垂说:
“她是我前世的爱人。
“是的,你没听错,我记得前世的事。
“很多人认为我有古怪,认为我的发迹不可理喻,他们是对的。
“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事实如此,这就是为什么我炒股从没有亏过的原因。
“只是在前世,我和她错过了。
“所以在某个时间,两世记忆重叠在一起后,‘这辈子要娶她为妻’就成了我当时立下的誓言之一。”
黄茵竹微微侧头:“你前世的记忆里有我吗?”
李建昆摇了摇头:“前世的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像你这样的姑娘,我连接触的资格都没有。”
黄茵竹问:“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