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到孔雀杯至少中段赛的时候再表演。”
李建昆笑笑说:“期待。”
崔剑抱起吉他,缓缓走向舞台。
李云梦刚只顾着打量小酒馆里的热闹,没听他们说话,蓦地发现崔剑登上舞台,诧异问:“他干嘛呢?”
“听着。”
没有伴随。
全凭一把不插电的木吉他。
结实有力的指尖划过琴弦。
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
酒馆内的人饶有兴致打量着,也不介意空出耳朵,抱着没事瞧个乐子的心态。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
“噢——你何时跟我走。
“噢——你何时跟我走。
“…”
不知什么时候,小酒馆内的嘈杂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音箱内传出的,时而沙哑,时而高亢,时而愤怒,时而温情的声音。
李建昆环顾四周。
那些年轻的面孔上,无一不透露着震惊。
和小妹的表情如出一辙。
此时在我国,绝大多数的歌手都是民乐出身,只会李谷一或蒋大为的唱法,像崔剑这样的唱法,很少很少。
而像《一无所有》这样的歌。
绝无仅有。
它以狂野、粗犷的西方摇滚乐为背景,融入了典型的西北信天游的音乐元素。
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直至心灵的声音。
李建昆留意到小妹粉嫩的嘴唇,逐渐张大,大眼睛里迸发出夺目的光彩。
这首歌的每一个音符,像是从远方奔袭而来,刺透现场所有年轻人的皮肤,与血液融合,然后……
在舞台上崔剑嘶吼出:
“你爱我一无所有”。
温暖无比地爆炸了!
……
小酒馆里,最后一个吉他音落下已有一会儿。
舞台上,崔剑忽然热泪盈眶。
不是自我陶醉。
而是感动于台下年轻人们的反应。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李建昆把小妹的脑瓜从舞台方向掰回来:
“厉害吗?”
“厉厉厉害,高手,超级高手!”李云梦激动道。
“可你刚才还瞧不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