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天朝的麻将,竟有如此疗效?!
李建昆眼神明亮:“我们刚好有空,不如让我们陪田中太太打麻将,省得花钱雇人。”
樱井川奈翻译了他的话。
佣人这才知道他是个外国人:“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在李建昆的示意下,樱井川奈麻溜上前搀扶田中太太,富贵兄弟一人去开屋门,一人去喊司机把车开到院门口。
不过有个问题:三缺一。
富贵兄弟不会打麻将,打小在武术队习武,管教严,碰都没碰过。
樱井川奈倒是会,据她说麻将在日苯格外流行,深受年轻人喜爱,各类有奖大赛层出不穷,不少年轻人以此为职业。
李建昆不得不把冉姿从银座call过来。
……
……
麻将馆在日苯叫“雀馆”。
这间雀馆的装修风格明显有些中国风,门外的广告牌上还有“上海”二字,里面数十张麻将桌,座无缺席。
真够热闹的。
江浙人一般不打麻将,忙着搞钱,在李建昆的记忆里,打麻将的场面能比这更壮观的,只有某次去川渝的见闻——
人行道上摆牌桌,绵延二里地。
他们要了间包厢,也只剩下包厢。
啪、啪、啪!
牌桌上,李建昆、冉姿和樱井川奈三人,联手给田中太太喂牌。
把老太太乐得哟。
神情不再那么呆板,还敢嘲笑三人水平菜。
李建昆心生窃喜,见火候差不多,准备尝试一下,碰了碰樱井川奈,让她做好翻译。
这时,田中太太突然说:“你说英文我懂的。”
乖乖!
李建昆蓦地想起远在首都的老母亲,寻思这得安排上啊,只要时间控制好,看来对老人大有裨益。
“田中太太,我和田中教授有过两面之缘,在言谈中,发现他有个深埋心底的愿望,我多次追问,田中教授因为对我们的实力缺乏了解,认为我们办不到,始终不肯告知。
“所以才很冒昧地找到家里来,叨扰到您。”
“他的心愿啊,”田中太太握牌的手顿了顿,叹息一声,“只有那一个了。”
李建昆追问:“什么?”
“找回他父亲的骨骸。”
“嗯?”
随着田中太太的解释,一股戾气,突然从李建昆胸腔内升腾而起,握牌的手变得无比用力,使得指关节发白,仿佛要将麻将捏碎。
吱——
在田中太太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李建昆也推开软包靠背椅,站起身来:
“告辞!”
说罢,在樱井川奈和富贵兄弟不解的表情中,领着几人夺门而出。
“诶?别走啊,还没打完呢……”身后传来声音。
唯一明白李建昆为什么突然离场,乃至于神情变得冷漠的人,只有冉姿。
她既懂英文,也清楚老板的身份背景。
砰!
来到雀馆门外的马路牙子旁,李建昆一脚踹在自己的商务车后右侧轮胎上,额头的太阳穴边上,有根青筋在跳。
樱井川奈大气不敢喘。
富贵兄弟一头雾水。
冉姿迟疑片刻,壮起胆子凑到大口抽烟的李建昆身旁,小声说:
“或许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兵,当初听命行事罢了。”
李建昆猛地扭头看向她:“那也是战犯!”
“可、人死如灯灭,这副骨骸能换回的,可是光刻胶,对您和您的国家而言,意义重——”
“不要说了!”李建昆呵斥一声,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