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揭过眼下这尴尬的一幕?
于是祁无月伸出两根手指,捻着那条发带,镇定自若地又给他重新糊回了眼睛上。
箫临默默抬手,自己捂好发带。
听着耳边簌簌的穿衣声。
祁无月穿好外袍,一边面无表情地想。
他不问最好,问就是平胸。
如果他要是敢炼什么奇奇怪怪的丰胸丹,祁无月就用兄长的巴掌打肿他。
拿掉发带,祁无月问他:“伤怎么样?还能动吗?”
箫临:“……”
“有点使不上劲。”
祁无月:“要我帮你洗澡吗?”
箫临:“!”
一刻钟后。
他的神情趋于平淡,甚至有些麻木的冷静。
他好像有些过于期待这所谓的洗澡方式了。
祁无月拎着他在水中涮了两涮,跟吃火锅涮肉涮菜的动作相差几乎。
体贴的老父亲给孩子洗完澡,挥挥手:“你早点睡,我回去睡了。”
箫临被涮得已经反应不过来,低低道:“嗯。”
又道:“等等。”
他过去抱了抱祁无月,火气蒸腾之后,祁无月湿透的里衣瞬间被烘干。
出了门,月至中天。
薛绫罗抱着小花盆飘过,他出来打水,亲眼看见祁无月从箫临的的房间出来。
顶着一脖子的显眼的红痕。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探着脑袋看。
被祁无月甩了一记白眼,踹出去两米远。
祁无月提了提衣领,不悦蹙眉。
薛绫罗酸得冒泡:“那小子凭什么呀?”
他委屈巴巴,“我就看看你还打我。”
有的人连个小手都摸不上,有的人却能遥遥领先一万步。
薛绫罗咬着小手绢哭泣:虾仁猪心啊。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他现在是薛·嫉妒到扭巴扭巴·酸到冒泡·陈醋腌制牌·一颗大酸柠檬。
(这货有官配,但并不妨碍他被月的颜迷得七荤八素)
他酸,他幽怨:“这小崽子谁啊?”
丫的过的这么幸福。
“十八年前你就养了一个,十八年后——”
薛绫罗好像想到了某种可能,不可置信道:“不会是同一个吧?”
一看祁无月表情,他默默望天:“好吧,当我没问。”
月至中天,银月莹华盛大。
突然一道神识自祁无月头顶锁定。
薛绫罗乐了,夸张地捂住嘴:“哟哟哟~被人发现了~”
“嘭”
他脑袋上顶了个大包。
祁无月甩了甩手腕,看他一眼:“有问题?”
薛绫罗:“没问题!”
然后火速让开路,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薛绫罗煽风点火:“小祁祁,上,抽他!”
学院九层试炼塔顶。
明月高悬,恍若银轮。
青年一袭蓝衣,于月下独酌独饮,见有人踏月而来,单手执盏往前一送。
“客来,何不共饮?”
祁无月长发半束,冷白肤色近乎和背后的月色融为一体。
他径直在莫西关对面落了座,对着递过来的酒盏一皱眉,不耐烦道:“自己喝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