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得把持住。”
李副厂长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是那样眼界小的人吗?”
陆之野轻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您不是!
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旦这件事情提上日程,汪厂长肯定会来和你提议,握手言和,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对于陆之野说的这话,李副厂长有些不解的开口:“我们俩现在也就是面子上过不去,私底下谁都知道,俩人水火不容。
他咋会来向我低头呢?”
陆之野看着搪瓷杯中飘荡了许久,最终缓缓沉入杯底的茶叶,目光淡然的说道:“谁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呢?
汪厂长能够直接空降到这个位置,能力和手段,甚至是权利都不可或缺。
毕竟想当初你想空降,不也没成吗?”
一听他又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李副厂长气的直哼唧。
“你的意思是,如果县城那边的事情真的办不起来,他还会接着主抓这边?
那我如何将他拉下马?”
“你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扩大,让保他的人,不得不把弃车保帅,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陆之野把杯盖子滴溜溜的在桌子上转了转,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副厂长目光沉沉,是啊,一个盖子坏了,那就再换一个就是了。
“行,那明天让陆远山送你过去吧,顺便把车子开回来。
说好了,八天可不能多啊,你知道那几个人难缠的很。”
陆之野唇角勾出了一个笑容:“多谢。”
李副厂长把陆之野送出了大门,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车子,暗自感叹,此子不是池中之物。
只要给他机会,一定会腾风而起。
只可惜了,身份束缚住了他,要不然的话,他这个副厂长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李副厂长在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和陆之野打好关系。
至于之前俩人之间的龌龊事,李副厂长潜意识的强迫自己忘掉。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陆远山直接来到了陆之野家里,帮着他们把东西往上搬。
毕竟有纪念在,他们不可能吃啥用啥,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
象征性的装了几个包裹,掩人耳目。
来到车站的时候,一个人牵了一个娃娃。
温思禾让最听话的团团跟着纪念,火车站这边的人并不多。
毕竟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陆之野估摸着车上的人应该也不多。
本来就是三个铺位,当初孩子的铺位也是用陆之野的身份买的,现在倒不用担心火车票的问题。
陆远山身上扛着两个大包裹,温思禾怀里抱了一个,手下又牵了一个。
陆之野则是把不少零散的小包裹挂在身上,走在最前面开路。
卧铺这边的人并不多,但毕竟不是始发站,也已经有几个人坐在车里面了。
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一伙人。
能睡卧铺的,都是高知分子,他们自然清楚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只稍微打量了几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圆圆不小心磕绊了一下,坐在那里看书的一个男人,还趁机伸手扶了一把。
温思禾连忙笑着朝人道谢,那人只是简单的摆了摆手,又接着把目光放在了手中的书本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