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曦发了消息没五分钟，就在可视门铃上看到了姜洄。
他穿着一件红色长款羽绒服，慢悠悠地晃过来，站在门口，他眉眼微挑，却一点也不妨碍他眉目如画，“你还给我们带了礼物？”
柏曦仍然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点点头，打开放在旁边的三个行李箱，“自己挑。”
姜洄走过来，闻闻味道，“火腿？”
“嗯。”
他随意拎了一盒出来，倒是对云锦很有兴趣，一幅一幅地看过去。
然后拿出来一大一小两幅，小幅是金鱼和莲叶的桌屏，取金玉满堂或连年有余的意思，大幅特别简单，一个红色的福字，已经镶起来，可以挂在墙上。
他挑完也没急着走，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你家没人？”
柏曦点点头，“我没看见。”
但也不像完全没人的样子，毕竟屋子还挺干净。
不知道乔娜怎么安排的。
“那你晚上去哪儿吃饭？”
“出去吃，我准备晚上在机场附近找个酒店，离得近，省得明天起不来。”
姜洄忽然露出一个堪称惊艳的微笑，道：“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住机场附近才会睡不着，飞机起起落落，在你头顶飞，会特别吵。”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那我晚上出去吃就好了，或者点外卖。只是得早起。”
吃饭不至于难倒自己的，早起有点难，至少得订两个闹钟。
“那明天咱们一块儿走？”
柏曦很奇怪，“你过年也不回家吗？”
姜洄眉眼低垂，“我爸妈又没在家，那我回家干嘛？”
嗯？
“叔叔阿姨这么忙？”
姜洄露出一点无奈，“不是一般地忙，如果不忙，他们就出去玩儿了，不会带我的。”
啊？
柏曦惊讶的看着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
她想了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节哀！”
姜洄笑起来，“也不用节哀，我都20了，成年人了，又不是奶娃娃。再说，我过年是在爷爷奶奶家过的，没那么惨。”
哦。
难怪穿得跟个福娃似的，老人最喜欢这样了。
正说着，门铃又响了，柏曦一看，是章桦。
她去给他开了门，过了几秒钟，章桦蹦蹦哒哒地，还带着惊呼声进了门，“柏曦，你这里可比姜洄那边大不少。”
那当然，楼王嘛，总得比别处大一些。
章桦在屋里浏览了一遍，问：“你们俩中间还有没有房子？我也想住过来。”
姜洄跟柏曦一样坐在地上，靠着茶几，他抬头戏谑地看着章桦，道：“我们两家中间有个不大的小湖，你要住进去吗？”
柏曦抬头，他们两家中间有湖吗？
她自从住进来，从来就是开车出开车进，走地下通道，也没在小区里转过。
章桦闻言，可伤心了，他一拳锤在姜洄肩上，“喂，还是不是兄弟了？你也不怕淹死我。”
姜洄睨他一眼，挑眉，“你不是说要住我们中间吗？”
章桦见状，就要上手，这时候，方蓝也来了。
柏曦赶紧招呼他们，“好了别闹了，先把礼物分了。章桦，你把你堂哥那份带回去。”
她把要给章枫的那一份礼物拿出来，放在章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