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的心情不好,情绪低落,齐国安开始以为是她因为父亲去世的缘故,他也知道自己把老丈人气死了理亏,所以想尽办法哄黄月开心,不过这份耐心在经过近两个月的忍耐以后,渐渐的变成了忍无可忍,他觉得黄月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妨范的恨,那种恨是他也无法说清楚的,反正他一看到黄月的眼神就觉得心里烦闷,他不想回家,又因为姐夫已经不让他再去公司上班,所以他便又去赌了。
春天时候,黄月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因为一整天也见不到齐国安,无论家里有什么事情也指望不上他,虽然过着象单身女人一样的白天,但是晚上齐国安在输钱后会回来,回来就不顾着黄月的身子,一次次折腾。
“我怀着孩子呢,你能不能别这样子。”黄月实在忍无可忍。
“你怀遥遥那小丫头的时候,田亚文弄过吗?”齐国安问。
“你扯哪去了?我说的是我现在怀着孩子呢。”黄月气得想骂人。
“我就说这事儿呢,你怀遥遥的时候,我不信田亚文忍了十个月不碰你。”齐国安说着,却不老实,强行上演“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黄月懒得再搭理她,只好摆烂任由他动作。
“你看,我一提田亚文你就老实,是不是田亚文那时候把你伺候得挺舒服,一提他你心里就觉得好受?”齐国安气喘吁吁,但仍旧不停地说。
“你有病啊。”黄月不想吵架,但是在这个时候齐国安还会提田亚文,黄月本来就已经觉得自己和田亚文离婚后悔得肠子都疼了,齐国安还这样东拉西扯的,让黄月的心都拧了劲儿了。
齐国安被黄月的这一句“你有病啊”给惹恼了,他一把抓起黄月的长头发,把黄月的脸扯到面前来:“一听我说田亚文,你就心疼了是吧?你要这么不愿意和我上床你当时想什么了?我记得当时你享受得很!你不知道你在床上那个劲头有多勾人?这时候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贤良淑德?!”
黄月觉得头发都要被扯掉了,而且她觉得肚子被齐国安给挤压得疼了,肚子里面的小东西似乎还动了一下,是胎动。
按理说,第一次胎动,黄月应该高兴,可是被肚子里这东西的爹给欺负得连反抗都变得艰难,她高兴不起来,只好一边推着齐国安一边说:“孩子在肚子里面动了,他不舒服了,你快松开我。”
齐国安一听胎动了,竟然破天荒松了手,还把耳朵贴到黄月的肚子上面去听,一边听一边说:“小崽子,你也该动动了,记住以后得和你爸我一样,又帅又硬,还他妈的招人喜欢。”
黄月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呸。”然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齐国安抬头问。
“没什么。”黄月不想说话,她忽然想女儿了,回城里来也有几个月了,还没见过女儿。
“改天叫遥遥过来玩吧?”齐国安竟然主动提起。
黄月的心里头一下子就升起无数个问号,齐国安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田梦遥,觉得田梦遥在会影响他和黄月两个人亲热,用各种方法把田梦遥逼着回到田亚文那边去了,怎么现在忽然就让她来家里了?
“我问问她来不来再说。”黄月说。
“让她来住上几天,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来咱们身边住上一阵子也是正常的。”齐国安的双眼闪着一种让黄月心堵的光,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这目光有点让人打冷战。
田梦遥是不想到黄月身边的,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讨厌齐国安,齐国安总是找茬和黄月吵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她觉得齐国安不仅仅自私残暴,还总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她。
黄月当着齐国安的面给田亚文打电话,说想田梦遥了,让她到身边住上几天,田亚文说,孩子心情一直不太好,所以就一直住在薛之梦身边,黄月只好又将电话打到薛之梦那里。
“小月,我知道你担心遥遥,她在我这里很好,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她现在是我的干女儿,我把她当成亲生的来疼。”薛之梦说,她知道黄月摆脱不了齐国安,齐国安此刻肯定就在黄月身边听着,所以也不说其他安慰的话,只说了这几句。
“等过两天,让她来住上几天吧。”黄月言不由衷。
“行的,你好好养胎吧。”薛之梦挂掉电话时候,赵振刚正给她倒了一杯饮料递过来。
薛之梦接过饮料,喝上一口:“黄月今天挺奇怪的,说让遥遥去她身边住上几天,我总是觉得,齐国安是在她身边呢,听着她的声音觉得不对劲。”
“告诉遥遥,要学会保护自己,她现在的个子都比你高了,看着就是一个大姑娘了,长得又漂亮,身材又好,怕就怕齐国安打什么坏主意。”赵振刚这样说,他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错,因为他从齐国安看田梦遥的眼神里面,看出了几分贪婪。
“是不是我们把他想得太过了?”薛之梦不想把人想得太坏,她总觉得,以前的高寒在她面前就够讨厌的了,但是,高寒似乎只是对她一个人坏,齐国安比高寒还要坏上一些,但是,总不至于对一个小丫头下手,毕竟,那是黄月的女儿。
“你呀,就是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和你一样善良,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的坏人脸上是不会写着‘坏人’两个字的,有些人甚至很会伪装自己,看上去比好人还要好,一旦你走得近了,看清了真面目,会比你想象中的坏人还要可怕不知道多少倍呢。丫头,无论多大年龄,都要学会保护自己。”赵振刚亲昵地拍了拍薛之梦的头。
圆梦艺术学校的生源一直都很好,学校前景一片光明,所以赵振刚和薛之梦也不用太操心,有些事情能让别人做的,就都让别人去做了,比如赵敏,比如林子,再比如,刘永青。
刘永青的生意一直不错,他多数时候都不在家,赵敏便总是在下班以后带着孩子到赵振刚与薛之梦的小院来,有时候会住下来,反正院子里面的房间不少,赵振刚和薛之梦住一间,高劲阳住一间,田梦遥住一间,赵敏住一间,还余下来一间客房。
黄月对齐国安突然提出让女儿来住的事始终心存疑虑,在经过齐国安再三催促了几天后,黄月再次拨通了田亚文的电话,希望他能说服田梦遥过来住几天。田亚文犹豫再三,还是答应试着劝劝遥遥。
田梦遥最终还是来到了黄月这儿。齐国安表现得出奇热情,这让黄月更加不安。夜里,黄月悄悄跟遥遥叮嘱田梦遥,让她把门关紧,要小心齐国安。
然而,齐国安表面上并无异常举动,他一改以往的那副面孔,无论是对黄月还是对田梦遥,都表现得无微不至的关心,一天放了晚学后,黄月被齐国安哄骗着,挺着肚子出去买菜,齐国安趁着这个机会进了田梦遥的房间。他眼睛里露出不轨的神色,靠近田梦遥。
“遥遥,你长得可真好看。”齐国安伸出手,就想去摸田梦遥的头发。
“齐叔叔,你干什么?”田梦遥跳了起来,她一脸慌恐地盯着齐国安。
“我没干什么呀,我就是觉得你招人疼,想摸摸你的头发。”齐国安说着,又朝着田梦遥凑过来,“你看看你这丫头,我稀罕你,才摸你一下,你躲什么?”
“齐叔叔,我想起来了, 我干妈让我今天晚上回去住呢,我得走了。”田梦遥忽然想起了薛之梦和赵振刚叮嘱过的话,要保护好自己。
田梦遥惊恐万分,大声呼喊。就在这时,外出归来的黄月听到动静冲了进来,拿起一旁的扫帚朝着齐国安就打。齐国安没想到黄月回来得这么早,狼狈逃窜。
这件事后,黄月决定再也不和齐国安纠缠下去。她联系了律师准备起诉离婚,并且打算搬离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带着女儿重新开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