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经历过前天晚上的痛楚,陈默深刻的体会到了毛爷爷的经典名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因为需要去医院就诊,自己耽搁了周六整个一天的学习;因为疼痛的缘故,自己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稳,注意力也无法像之前那样集中;因为朋友们的关心,课余时间里,总有人会过来询问自己的情况。
“别引我笑,嘴巴实在太痛了”,陈默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肉,才勉强的将笑意按下。
“好好好,不折腾你了,哈哈哈”小花一如既往的逗逼,他本想减轻陈默的痛楚,可没想到适得其反。
上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陈默向蔡家伟问起了那天的事情经过。
“蔡蔡,你知道那天晚上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听他们说,你摔倒后是自己爬起来的。”
“嗯?自己爬起来?我醒来的时候,不是在教室里吗?”
“是啊,因为你爬起来后又摔倒了,也真是菩萨保佑你,你要是多走三步路再摔,那就要滚下楼梯了!那样的话,我估计就见不到你了,得给你送花圈了”
“去你丫的,会不会安慰人啊?怎么就见不到我了”
蔡家伟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陈默,“呵呵,说到这事情就来气,重色轻友的狗东西,我真是没看错你。”
陈默没好气的啧了一声,“怎么就扯到重色轻友了?”
“也不知道是谁,明明晕过去了,嘴里还在念叨着‘韩一丹,我爱你’,‘韩一丹,我好想你’,真不知羞,我听了都害臊。”
“额”,陈默老脸一红,只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自己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离谱的事情,“你特么不吹牛要死啊?我要是真说了,这事不早就成新闻了?”
蔡家伟轻蔑的切了一声“爱信不信。”
“好蔡蔡,帅蔡蔡,你就别忽悠我了,我难道真的说了?”陈默知道蔡家伟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立马换了副讨好的模样。
“咦…真肉麻,快走开。你是没说那么夸张的话,可你真的在昏迷时喊了大姐头的名字,我都听到了两次。”
这下子,真是把陈默整的不会了,他还是无法相信,一个昏迷了的人还会开口说话,尤其还是在喊小娘子的名字。
“不然你自己去问问大姐头,她全程在你身边的。”
“全程?我醒来的时候没见到她啊?”
“骗你干嘛,珠妹带着德哥来教室后,德哥让她先回去休息的”
听到这话,陈默既感动又不是滋味,自己又给她添麻烦了,也不知道德哥会怎么想,哎。
中午的下课铃声响后,大家蜂拥而出,准备享受这短暂的半日假,而陈默则是静静的坐在教室里,等待心上人的到来。
见到韩一丹走进教室,陈默起身相迎,“亲爱的小宝贝!”
“慢一点起身,别再晕了。”
“往里坐一点”,韩一丹坐在了陈默的座位上。
“眼镜换了?”
“嗯,因祸得福,这半框眼镜帅气吧?”
“臭美!”
…
“今天不回家吃饭吗?”
“我想着先来看看你的”
“哇哦”,陈默露出了夸张的笑容,“那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韩一丹摇摇头,“我要先回家吃饭,然后再去医院找你,我给你带饭吃。”
陈默恍然大悟,难怪早读课的小纸条上写着要让自己晚一点再去挂水,小娘子这是早有安排了啊。
“好,听你的”
“那我先回家了,待会再去医院找你,记得多穿点,今天有点冷。”
“不留个香香再走吗?”陈默委屈的嘟起了嘴巴。
“si相,你脸上哪还有能亲的地方,不怕痛啊?”韩一丹有些无语,小男人真是死性不改,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吃自己豆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陈默扬起了自己的右脸颊。
“呸,想的美,安心养病吧,以后再补偿你”,韩一丹笑骂了一句。
细细算起来,近三年的高中生涯,陈默还是第一次单纯因为自己身体抱恙而需要去医院。不过要么不去,要去就是鼻青脸肿的,好不狼狈。自己又不是混江湖的,这副样子着实有些丢人。
似乎真是人越老,胆越小。陈默很确定,自己小时候见到用于打屁股上的那种针管时都能面不改色,咧嘴憨笑。可如今看着护士手中的小小挂水针,自己居然有些不敢直视,仿佛这绣花针般大小的针头一旦戳进体内,自己就会血流不止,一命呼吁。
针头离自己的手背越来越近,似乎都能感受到金属制品的冰冷了,陈默有些害怕的将头撇向右边,他觉得自己真是太丢人了,怎么越活越胆小了。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刺痛感,陈默心中的大石头瞬间落地,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自己也可以坦然处之了。
“谢谢姐姐哈,一针就好了呢”,这不是陈默又勇敢起来了,而是这个胖胖的护士姐姐看着就很面善。
护士姐姐多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好像你也来挂水的吧?”
陈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今天是第三天了,明天应该就不用来了。”
“打架打的?”
“这哪能啊,我还是学生,每天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陈默咧嘴一笑。
“去吧,有需要再喊我吧”
“得嘞,先谢谢姐姐了”
陈默对于女孩子的审美似乎更偏向于有肉的那种,即便有点胖乎乎的,他也觉得很可爱,只要不是胖的实在过分就行。而那种如竹竿瘦的、分不出雌雄的女孩子,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玉姐姐那么苗条的身材,已是他承受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