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消息值二十两银子了吧!”
沈清远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捏在手上,力道之大,银锭上已被捏出几道指痕。
沈清远一字一顿的说:
“现在,立马告诉我所有的事情,一字不落!”
说着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个银元宝。
沈大花看着对面人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吞了下口水,眼睛放光:
“我之前在宾口县的一伙儿人牙子手里见过她!
那伙人在好几个府城活动,买了不少女人,听说是要把这些女人卖到蒙达府去。
你若是去的快,没准还能赶在他们出手之前找到你姐姐!”
沈大花一口气说完就要伸手去抢沈清远手里的银子。
沈清远哪里会让她这么轻易拿到钱,手一缩,捏着银子继续盘问:
“你是在何时见过我大姐?
她当时状态如何?
你可知那伙人牙子的领头人是谁,牙行是哪家?”
拿不到银子又能看到银子在眼前晃悠,沈大花只能耐下性子回答沈清远的问题:
“大约是半个月之前,
领头人是谁我不知道,没见到过。
只知道每日来给那些女人送饭的人姓伍,听别人叫他‘伍老二’。
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假名。
我也是后来才认出来你姐,当时她躲在房间最角落的地方,
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她,后来我有去问过你姐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跑,
可她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动弹,后来我们就自己跑了”
看到沈清远脸色难看,以为他是生气自己没有把沈清杏带出来,沈大花急忙找补:
“我们那回也是碰巧了,赶上有个女的闹自杀,屋里一片混乱,才让我们几个逮着机会跑出去的。
当时我还特意去问了你姐姐,她自己不肯跟我们一起走,我有什么办法,那种情况下,肯定是先顾着自己活命啊”
沈清远点点头,并没有解释自己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沈大花没有把沈清杏带出来。
他是在忧心,在沈大花的描述里,姐姐一直一言不发,是不是之前受的伤并没有养好,所以她才没力气说话?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沈清杏她们还在宾口么?是不是早就被人牙子转移位置了?
蒙达府地域辽阔,同样是地广人稀。
若是沈清杏被卖到蒙达去了,那找起来还真是难上加难。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把银子给我了吧!”
“还不行,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沈清远带着沈大花来到李天霸家附近,找了家茶馆给沈圆圆发信息,让她出来与他们汇合。
等沈圆圆拿着纸笔到了之后,沈清远对着沈大花开口道:
“把你见过的那个姓伍的人牙子的长相描述一下。”
在沈大花比比划划的口述下,沈圆圆用素描铅笔画出了一幅中年男子的人物肖像。
“对!那人就是长这样!
你家圆丫可真能耐,这画的就跟那真人一模一样!”
沈清远没心思听沈大花的吹捧,拿着画像仔细端详起来。
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好像隐约有几分面熟。
不怪沈清远有这感觉,此人正是曾经逃荒路上,想对沈清远一家下手偷粮食果腹的难民,伍老二!
伍老二之前在沈清远的队伍附近踩点时,被沈清远瞧见过几回,所以有留下一点印象。
只不过这时候的沈清远,还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过这样一段孽缘。
“行了,你可以走了。”
经过再三的盘问,确认沈大花身上在没有可用的信息之后,沈清远将两锭银元宝放到桌上,示意沈大花拿钱走人。
沈圆圆捏着手里的人物素描画,觉得震惊不已。
她爹不过是去参加个婚礼,竟然还能碰到被前夫坑的血惨沦落成乞丐的沈大花。
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个沈大花手里竟然会有她们家想方设法找了许久的大姑的消息!
这可真是
造化弄人,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