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朝着图尔格摆了摆手,“去吧。”
“喳。”
与清军这边愁眉苦脸不同,明军这边,却是一片欢腾。
打胜仗了,谁不高兴啊,更何况那白花花的银子发下来的时候,都是由新乐侯刘文炳带着人亲自发放的,没有中间人克扣,是直接发放到士兵手里的,都是实打实。
吃粮当兵,当兵吃粮,人家当兵,不就是为了那点钱粮吗,把钱给人家,人家能不高兴吗。
但要说这最高兴的,当属吴三桂了。
吴三桂在战斗中,箭射黄台吉,枪打萨哈廉,阵斩阿济格,那脸都露到天上去了。
如今的吴三桂,那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声名在外啊。
光是赏银,就好几万两银子。
不过,吴三桂却并没有要钱,因为钱财的激励主要是针对士兵和底层军官的,到了吴三桂这份上,要是可就是官,而不是财了。
吴三桂这会,正被一群人拉着胡吹六拉呢,但是呢,没有酒,现在还在战争时期,孙承宗治军甚严,不允许军营之中酗酒。
“长伯呀,这回你可是人前显贵,鳌里夺尊了。”
“长伯,这脸,你可是露到天上去了。”
“长伯,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赏赐肯定少不了,等完事了,你可得请客啊。”
吴三桂满口答应,“行行行,好好好,没问题,另外,我再每人给你们弄两个姑娘陪酒。”
有一人就答话了,“哎,这话是怎么说的,都弄来姑娘了,还能光陪酒吗?就不能陪点别的有意思的事啊?”
旁边立刻就有人打趣道:“就你,还想干别的呢,顺风撒尿都得滋一鞋的主,你能干点啥呀。”
“那个读书人管这事是怎么说的来着,叫,叫什么一触即溃,对对对,就是一触即溃。”
先前那人被揭了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立刻反驳道:“放你奶奶的拐弯螺旋麻花屁。”
“老子那不叫一触即溃,那叫浅尝辄止。”
众人顿时一阵哄笑。
与这些中下层官兵不同,明军的高级军官,倒显得异常的平静,该巡营的巡营,该留守的留守,还有的则是去看望伤兵。
锦州之围已解,明军也就顺势进驻了锦州城。
此时,蓟辽督师孙承宗,正端坐于锦州总兵府的大堂之内。
锦州总兵祖大寿,朝着孙承宗躬身施礼,“阁老,是大寿无能,被建奴围困,反而连累阁老搭救。”
孙承宗一捋颔下银髯,淡淡一笑,“复宇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兵事,本就是非一人之力可左右的,况且事发突然,你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你率孤军,独守锦州半年有余,城池未落入敌手,后又和新乐侯配合,剿灭锦州城外的建奴,继而支援我军,依本阁来看,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啊。”
“这次的战事,我已经给朝廷上了奏疏,功就是功,不必理会其他。”
“复宇,你我相交相识多年,再推辞,可就显得见外了。”
祖大寿再次躬身施礼,“那就多谢阁老了。”
就在这时,鹿善继走了进来,“阁老,建奴派人前来,说是要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