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丹田内变得急躁不安,蠢蠢欲动,急切想找个出口逃窜。
何南星以手扶腰,也做啸鸣。
他运起全身内力,化作啸声抵抗。阴阳鱼融合在一起,化成一条黑白分明的大鱼。
这大鱼冲破何南星的身体,游走在他的身体周围。
“啊”鞑靼人大惊,这年轻人也会啸鸣功。
他们来不及感叹,泛音音波功,也随之具象出一只腹白毛黄的草原狼。
它黄褐色的眼睛闪着凶恶的光,它张开血盆大口,便向黑白锦鲤扑去。
一条鱼能打过狼吗?
草原狼猛扑,狠抓,死咬。
黑白锦鲤头撞,尾拍,用鳍扇。
但它还是被草原狼按在爪下。
何南星只觉心里一慌,嘴里一甜。
“受伤了”,何南星咬紧牙关,继续运功。
成败在此一举。
鞑靼人见草原狼把黑白锦鲤抓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战斗是艰难的,好在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鞑靼头领变了啸声,加一把劲,把这大头鱼吃进肚里就算赢了。
草原狼低头要把黑白锦鲤吃掉。那黑白锦鲤噗嗤一声,分裂开来。
它们分成两条小锦鲤,一条通体洁白带着黑花,一条通体纯黑带着白花。
这两条锦鲤一条炽热如火,冲向草原狼的额头;一条阴冷如冰,冲向草原狼的尾部。
草原狼见火明亮,害怕的开始低头后退。它身后的阴冷,让它夹起尾巴。
刚刚还凶狠乖戾的草原狼,此刻低头夹尾如丧家之犬。
阴阳鱼乘胜追击,它们一前一后钻进草原狼的肚子里,在它的腹内快速旋转。
这冷热交替,让草原狼时冷时热,感到极度不舒服。
草原狼变得狂躁起来,时而暴跳如雷,时而蔫头耷脑。
它想把阴阳鱼从身体里剥离出来。它低头呕吐,它用爪子不停的在肚皮上撕扯。
草原狼血肉模糊,气息越来越弱…
一声清亮的啸声直冲天际,好似水龙吟。
啸声打破了刚刚的沉静,台下的百姓耳旁一震,又听见了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
何南星收剑跃下高台,头也不回的走了。
蛇爷见此情景,扛起木箱,追着何南星而去。
再看高台上,十个鞑靼人保持着舞蹈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立。
镇淮王和朱子柳上前查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这十个鞑靼人,个个七窍流血,早已没有了气息。
镇淮王和朱子柳面面相觑,“这少年也太恐怖了吧?
这十个鞑靼人,竟被啸声给震死了!这可该如何收场啊?”
何南星其实没有那么厉害。
与其说十个鞑靼人是被何南星震死的,不如说是他们被自己的内力反噬。
好比两个人战斗:一拳打实了,对方受伤;一拳打空了,自己受伤。
但这也仅限于身体上的伤害,动不了心脉。
而控制人心的东西却不一样。
两人对垒,你控制不住别人的内心,就会被别人控制。
“南星老弟,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