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下令。
许伏成之前的命令清晰无比。
不需要再度请示。
合成女声再度开始播报。
“十！”
“九！”
……
许伏成手脚冰冷。
他目光来回游移。
一边是那快速减少的距离数值。
另一边是即将读到最后一秒的合成女音。
他要怎么选？
刚刚处决了自己的一个女儿。
难道他又要亲手处决自己的最后一个女儿吗？
许伏成面白如纸，手中的通讯器无力放下。
“暂停发射。”
许伏成说了一声。
这让整个指挥室的军官愣住。
“首席？”
司令刚要试探询问。
“我说终止！”
“听不懂我的话吗？”
许伏成喷薄的怒火。
瞬间让军官们行动起来。
那倒计时在数到数字“三”时。
戛然而止。
而许伏成就这么呆呆注视着大屏幕。
看着那个迅速减少的数字。
在无声中。
一点点走到零。
“滴——”
细长的忙音出现。
发射屏幕不断闪烁红色大字幕。
“目标已超出射击距离。”
许伏成没有说话。
颤动的瞳孔。
注视着一点点远去的舰影。
这是他这辈子经历的最黑暗的一天。
他失去了自己的所有女儿。
“杜子枫……”
许伏成几乎是挤出来的字。
忽然，他又联想到什么。
连忙拿起自己的手中联络器。
颤抖的按下一个按钮。
一面光幕弹出。
许伏成看着那个光点闪烁的位置。
重重抿嘴，闭上眼。
“许雨轩！”
许伏成不甘怒吼出声。
好消息，是他没有失去自己最后的女儿。
但是坏消息。
是杜子枫顺利搭载希望号，逃离了光点空间站。
林知语所期待的那份希望。
依然没有被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