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手机,谭骊威立马放回床头柜。
他可不想让妻子发现,自己并不没有打给郭佳强。
之所以不打。
倒不是因为,郭佳强不会帮自己的忙。
只是谭骊威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去惊动那么高级别的大人物。
杀鸡焉用宰牛刀!
这种事,交代自己的秘书就行了。
很多时候,大人物之间不方便说的话、做的事,让秘书出面反而最合适。
“你现在总该放心了吧?”
谭骊威没好气的问道。
“安心什么?”
苏白雯愁眉苦脸的说道:“现在都还没个回信,你让我怎么安心?”
谭骊威苦笑摇头。
拿枕头靠在身后,倚靠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白雯。
“老实说,飞焱那臭小子,一点儿都不干净清白吧?”
苏白雯冷眼斜瞥。
“你瞎说什么呢?”
“哪有这么说自家儿子的?”
谭骊威冷哼一笑。
看着苏白雯那急赤白脸的样子,笑容玩味的说道:
“苏白雯,你好好看着我!看着我!”
“我是谁?我可是谭骊威,纪监总署长!”
“我从一个小小的司法员干到今天,我接触过的案子,绝对不比你经手的病患少!”
“所以什么样的犯罪分子,我谭骊威没见识过?人性的阴暗面,我自然比你更加清楚!”
苏白雯咬了咬牙。
她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丈夫。
“我承认,飞焱这些年,是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就今晚他被带走的那幢别墅,也是他自己花钱买下来装修的。”
“不过他很小心谨慎,房子车子之类的,都没有落户在他自己名下。”
“然后呢?”
谭骊威很是平静的问道。
“然后什么?”
苏白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以为他会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儿子可没那么笨!”
谭骊威呵呵一笑。
“我想也是!”
“他有一个担任纪监总署长的父亲,还有一个担任中江省书纪的伯父。”
“就他这家庭背景,想巴结讨好他的人,肯定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只要他愿意,什么东西得不到?”
“他想做生意,肯定有的是人,愿意让他赚钱,哪怕自己吃亏,也得让他高兴,这样的生意,当然是稳赚不赔。”
谭骊威接触过太多贪腐案子。
要说最典型的例子,当然还是汉东赵家。
赵瑞龙仗着他父亲是赵立春,汉东的一把手。
谁敢不卖他面子?
有什么大型市政工程项目,找他赵瑞龙牵线搭桥。
能不给居间费、茶水费之类的吗?
他赵瑞龙开赌场、夜店、酒店之类的。
想要巴结讨好他的人,不仅不会举报,还会狠狠的去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