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妃呆愣愣的躺在床上,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昨夜那火烧火燎的感觉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她中了药。可自己昨天一天都未曾出过芙蕖宫,那她是怎么中药的
目光透过纱帐,看向窗外,鼻尖隐隐能闻到花香味。
汐妃突然就坐了起来,想到前天晚上喝的那碗药,是不是量太重了,所以昨夜又复发?
可是齐太医诊过脉说一切正常啊?这事关重大,她也不敢让其他太医来诊脉,又不能对齐太医说她体内的药没有消除,这样人稍一打听就知道皇上昨夜没有招她侍寝,那她体内的药是怎么解的?
汐妃烦躁的扯着纱帐,想找人出出主意可是李嬷嬷又病了,其他人她又不信任,这事又不能随便说出去,越想越烦躁,然后芙蕖宫的太监宫婢就遭殃了,最惨的就属春棠。
“没用的东西,这么烫的水也端过来给本宫用,是想烫死本宫吗?”
“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春棠瑟瑟发抖的跪伏在地,口中不断求饶。
“嘭……哗啦……”
地上的春棠猝不及防被一盆水浇了个透,铜盆还好巧不巧的砸到了她的肩胛骨。
“啊…娘娘息怒……奴婢该死……娘娘饶命啊……”
春棠被砸到中叫出声,发觉不妥又立马憋住,求饶声不断。
“来人,把她给本宫拖出去!”
“是!”
门口两个小太监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春棠的胳膊把人拖了出去。春棠肩胛骨疼的要命,却也顾不得许多,嘴里还在不断嚷嚷着让汐妃饶恕她。
“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给本宫打,先打个三十大板再说。”
“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寝殿内还能听到春棠的叫喊声,地上跪着一地的宫女太监,个个都害怕的将头埋得低低的,就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午膳的时候,楚嘉翊收到消息,芙蕖宫那个叫春棠的宫婢死了。
这一点也不奇怪,昨夜那宫女知道了汐妃的秘密,汐妃怎么可能会留她。
平时这些都是李嬷嬷去办的,如今李嬷嬷昏迷不醒,她药效发作起来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只能事后清算了,怪只怪那个宫婢自己倒霉了!
梧桐殿书房内,楚砚州跟往常一样等蒋舒慧午睡后才过来的。此刻暗卫也在禀报着宫中的事情跟各处暗卫传来的消息。
楚砚州一脸淡定的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受干扰。
入了夜,汐妃的宫中又上演着昨夜的戏码,这次去跑腿的宫婢是李嬷嬷的同乡,是芙蕖宫的二等宫婢春菱。因为春棠死后空出了位置,汐妃就让人将她提上来顶替了春棠的位置。
暗处盯梢的人都在猜,这个新提上来的宫婢春菱能活多久。
如此过了两日,楚嘉翊派出去盯梢的人都陆续传回了消息,证据也基本掌握。不过现在还没有准备动手,这次涉及的人有些多,一次性拔除怕引起动荡,所以,现在都在想怎么把人安排起来,顶替的人能否胜任等等。
楚砚州还是整日陪着他的皇后,午膳后才到书房处理事情,不过都不多,大部分都已经交给了太子,他只是大方向把控一下。
然而,这两日汐妃是痛并快乐着过着日子,可谓心惊胆战。白天都是修生养息,到了夜晚,药性上来后把她折磨得欲火中烧。
清醒的时候想着,如果药性再犯,那就自己扛过去。可当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哪里还管是不是会被人发现,那不顾一切的架势吓退了连续三晚夜间造访的人。平日亥时人就该到了,可今晚却是不见人影。
汐妃想让人去找皇上的,可是她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不好解释。明明没有侍寝,身上的痕迹如何而来的不言而喻,这也就是这么多天不敢让人去找皇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