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内务府是如何跟花匠说的,才过去三天,那火焰草原本才刚刚冒出花苞,而今一看,花苞已经膨胀开来,似乎明天就要盛开了。
“翊儿,这两日把明面上的人手撤掉一些,那些人估计要有所动作,给个机会给他们。”
“是,父皇!”
楚嘉翊应到,又觉得不妥,想问出声又想到他的父皇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又默默闭上了嘴巴。
“ 父皇知道你想问什么,放开了手脚去做,无需顾忌太多!”
“是,儿臣告退!”
楚砚州摆了摆手,看着太子退出了书房,他又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这几日,只要一闲下来,他都会这样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做,好似在发呆,又好似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入了夜,街上基本没有行人。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某些偏僻的地方正在昭示着那些阴谋诡计是如何诞生的。
这是一处被大火洗礼过的废宅,满目疮痍,又脏又乱,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老鼠爬过。
“闫主子,药已经送进去给宫里那位了,我们就不用管了吗?万一……”
一身黑色斗篷的人准备说些什么时,在触碰到面具人的眼神后就自觉的闭上了嘴。
“好了,送过去了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要不要用,能不能成功可就不关我们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痕迹给我抹除干净,绝对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那廖府里的人要如何处置?”
“这么久了,背后查廖府的人一直没有消息,说明对方手段高明。对于这种人,我们就只能弃车保帅了,不然,早晚都得搭进去。”
“您的意思是……”
黑色斗篷的人抬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到面具人点头后,忍着心里的恐慌,恭敬的行了一礼。
“是,小的遵命!”
同时,他心里也在不断的做着心理建设:别怪他,是你自己做事不干净,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他只是奉命行事。今后他要更加小心才行,不然他也难逃此遭。
庆国公府书房内,老国公跟自己的儿子似乎也在密谋着什么事。
“爹,那个面具人一直不露面,传信也只能通过中间人,这样会不会出什么事?”
说话的正是汐妃的父亲,梁浩南,对面的人则是老国公梁承忠。
“放心吧,跟他们接头的人我给送走了,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眼下只能看汐儿自己的了!”
“至于面具人说的换人的事你怎么看?”
“爹,换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们要重新布置,人手若是频繁调动不就容易暴露了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就是怕汐儿不能得手,据时不就连累我们整个国公府了嘛!”
“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么多年,我们一直被蒋家压着,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遭了!”
“就是可惜了,汐儿入宫多年未能生下皇子,不然,我们何至于走今日这步棋啊!当年若能留着那个孩子,我们今日也就有了一争之力,唉……”
“爹,如果不这么做,如今陛下的皇子也就不止这么几位了。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虽然激进,但有效果就行!怪只怪汐儿在那之后没能再怀上,反而让那位又有了一个。还好只是一个公主罢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妙就妙在能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我们也不算白忙活。”
“如果他们已经离了心,为何还让太子监国?会不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只是监国又不是继位,皇上正值壮年,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只要这次的事成了,汐儿就能彻底笼络帝心,到时谁能登上那个位置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