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就是闲聊八卦的最佳地点。
因为宴会进入尾声，十分钟前闵江悦已经带桑余离开了，所以她们才会无所顾忌的在此谈论席家的事。
四位太太站在洗手台前边补妆边聊天。
说这话的人是商家太太，几年前在一次调香会上亲耳听见杨丽雯说他儿子要和一位港岛的设计师结婚，当时闵江悦的反应就很奇怪，活动还没结束就匆匆离开了，后来霍家也没办喜事，知道这事的人不多，久而久之也忘了这回事。
“嫁了个好老公，又有个那么争气的儿子，家庭幸福，不像我们天天不是操心这个就是烦心那个。”
这话闵江悦爱听，虽然有奉承的成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就属你们会说话，快要开场了，我们进去坐吧。”
“我还以为网上的消息当不得真，没想到确有其事，桑小姐年轻貌美又有才华，和你家公子绝配。”
几位太太不约而同露出惊讶的表情，又快速回过神，纷纷称赞起来。
“那闵江悦既然知道桑余曾经和霍家谈婚论嫁，她不介意吗？”
桑余没有太大反应，许多事情已经释怀，季家人对她而言只是陌生人。
闵江悦拍拍她的手背，若无其事道：“走吧，阿姨带你进去吃东西。”
“是啊，要是添个儿媳妇就更圆满了。”
只见季菀宁携助理刚从门口进来。
席家在圈子里本就备受关注，一有风吹草动，私下便会议论纷纷。
桑余收回目光，“嗯。”
闵江悦带桑余出席慈善晚宴的消息不胫而走。
四人立刻噤声，被人如此指责，面上挂不住。
季菀宁这两年都极少踏足苏城，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来。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声音冷沉，压迫感随之逼来，“几位都是年长者，在背后编排一个小姑娘，不觉得很没品吗？”
被突然点到名的桑余微愣了下。
“难怪席公子一直不找女朋友，原来是眼光太高了。”
“席太太是应了那句话，满五十减二十，真是越活越年轻。”
此话一出，大家都扭头看过去。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话里的阴阳怪气毫不掩饰。
商太太皱起眉头，反驳道：“季太太，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说的也都是实话。”
“实话？仅凭你们一张嘴就随意揣测别人也叫实话？”季菀宁扫视她们几人，不紧不慢地提起：“商太，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交往过三四个男朋友吧，还有陈太，以前好像也有个前未婚夫……”
她点到为止，“奉劝各位嘴下留德，清朝已经覆灭了，别说之前谈过恋爱，就算结过婚生过孩子也照样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何来笑话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