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谢危也醒了过来,不知是天气太过寒冷还是蛊虫的原因,他最近感觉自己的思想和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他起床后便看到了桌案上搁着的食盒,脑子有一瞬的混沌。
食盒?昨夜印象中有个像姜雪宁的妙龄女子拿了食盒来,可她手上光洁的很并无疤痕,想必不是她,再想到昨夜的女子形骸放浪,也不像从前认识的她,他猜测大抵是自己魔怔了,看谁都像她。
谢危捶了捶自己的脑袋问道:“剑书,昨夜是谁来过?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放进来?”
剑书心头一惊,昨夜只有皇后娘娘来过,皇后娘娘可是先生离魂症的解药,而且又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自然是放她进去了,虽然后来貌似是哭着走的。
“先生,昨夜只有皇后来过。”
“皇后?谢危的意识有些混沌。随即反应过来,该死!”他以为是服药后的幻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干出什么过分的事。
正想起身去她宫里看看,燕临推门走了进来。
“昨夜宁宁是从你这里出去的?”他听到了剑书和谢危的对话。
谢危又坐了回去:“宁宁?燕临,你不会还对那个女人抱有幻想吧?”
“这是我的事,你不必管。”
燕临突然拔剑对准了谢危,剑书也马上拔剑对准了燕临:“小侯爷,你这是干什么?”
“你昨夜是否欺侮了她?”燕临盯着谢危的脸,冷冷地问。
谢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此处是我的居所,她主动来此处,你难道还不知道她的想法吗?怕我欺侮,她会深夜前来吗?”
“更何况,你的人应该是盯着宁安宫的,这都能让她溜出来,不去反省自己 的过失,还敢剑指兄长。燕临,你可知你自己如今是何局面?“
燕临收回了剑:“是何局面都不会比我冠礼那日的局面更糟了,谢危你当知道我的底线只有宁宁,若她出任何事,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不会放过我?你以为你能对我做什么?你不如想想昨夜她为何来找我,却没去找你?”谢危这话一说,燕临 心口仿佛又中了一箭。
他一剑劈向屋内的陈设,负气出了门,燕临边上的架子被劈裂,书籍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先生,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您又怎会伤害皇后。而且边疆磨练多年,他看起来怎么还是那么的不沉稳?”剑书边收拾书籍,边抱怨。
谢危看着燕临远去的方向,喃喃道:“他不是不沉稳,只是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根本不想去沉稳,那是他少年时所有的美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这美人是他少年时便爱上却又没得到的,经年累月这份爱如果没有变成恨,那只会在心底愈发地生根发芽。
谢危突然沉默,他在说燕临,也仿佛在说自己!
燕临离开了谢危的偏殿,马上又去了宁安宫。
此时的姜雪宁还在熟睡,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她惊醒过来,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眸色深重的燕临。
她本能地后退:“燕临,不要,不要过来。”
“你怕我?”
姜雪宁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自己,昨晚摔倒手上、脚上的擦伤有些刺眼地映入燕临的眼中。
他略微有些动容,但一想到她宁愿委身谢危也不愿来找自己,她就有一股无名的火,动作也没有温度。
他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姜雪宁整个脸都撞进了他的怀里,她再次闻到了燕临身上的血腥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不仅怕我,你这是还嫌弃我?”燕临看到她的眼神,心里满是受伤。
“不,我没有。”姜雪宁脱口而出。
“没有?那证明给我看。”燕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看着他。
如果,如果燕临同从前那般温柔,那般好好哄她,她想她是愿意做出一些证明的。可是眼前的燕临不仅容颜更加的冷峻了,连声音、眼神都是那么的陌生,她是真的害怕他。
自我保护的本能告诉她,要逃。
于是,在燕临靠近的时候她躲开了。
这下,燕临真的愤怒了,她怕他?她凭什么怕他?
他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四肢都压的死死的,不让她动弹分毫。
“宁宁,我说过,你给我时间,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哪怕是皇后之位。现在我做到了,你为什么怕我?”燕临捏着她粉嫩的脸颊,声声质问。
但他根本就不想听她的回答,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没错,是咬,是啃噬,是惩罚,也是委屈。
姜雪宁无力地反抗着,原来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是如此的可怕,她竟然推不动他分毫,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