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甘于屈居你们大月无非是看你们还有些利用价值,没想到一国都是蠢货,浪费我时间。”
“南箫竹,我大月沦落至此全拜你所赐,还军师呢,这段时间我到处查找你的踪迹,恨不得食你髓,吃你肉。”
“切,当初还当你有几分本事,还不是和你父王一样废物,你们布库尔族就该灭族,苟活于世也是给列祖列宗丢脸。”
“你够了,南箫竹,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会让人对你做其它事情。”布库尔力眼神染上了一抹阴狠。
“哈哈哈哈幼稚至极。你以为我今日这番境地还怕你的什么报复吗?有什么招尽管冲我使来,别磨磨唧唧比我还像娘们。”
布库尔力捏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挥刀就断了南箫竹的手筋。
南箫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嘲讽道:“就这?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是吗?我等下就把你扔到乞丐窝,让你尝尝千人骑万人踏的滋味。”
南箫竹的眼神染了一丝异样,却并不是畏惧。
千人骑、万人踏吗?她早就尝过了。
自她娘亲花五两银子将她卖给红姨后,十二岁她就已经人事,膝下承欢和吃饭一样寻常。
她无数次想逃离那个肮脏的地方,失败了数十次终于成功。
后来,逃命路上精疲力尽被路过的天教教主救下。
她本以为自己终于能逃离那样的生活了,她跟在教主身边学习的十分用心。
可是,这世上的苦难不会减少也不会消失,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重新降临罢了。
教主在外人看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但其实也是个烂心烂肺道貌岸然的家伙。
南箫竹第一次撞见教主和一个未及笈的少女行房事时,她如遭晴天霹雳,好在她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离开。
只不过还是被教主发现了,她因为乖巧懂事就成了教主的心腹,教主教授她本领,她供教主取乐给他做的那些离经叛道的事做掩护。
在天教的那些年她过的比从前更黑暗,好在教主并未亏待她,让四大护法之一收她为徒,教授她机关阵法,她也像海绵一样不停地去吸收新的知识,再加上她有这方面的天赋,不久她的机关术就超过了那个护法。
后来她杀了那个护法成为了最年轻的天教四大护法之一。
本来她以为自己的人生终于有了光亮,偏偏天教事发,朝廷派兵围剿。
教主、其它护法一一惨死在长矛之下,她躲在自己设计的密道里侥幸躲过了一劫。
可那些朝廷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灭了整个教以后还放了火,她感觉自己要死在里面了才出来。
一出来就被平南王所救,她本以为自己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但她没想到平南王给了她作为一个女性的尊重。
他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轻视或玩弄女性,在他眼里她和他麾下的其他人一样,能为他效力的一视同仁,不愿为他效力的死。
但她对自己是女人这件事,对自己曾经的遭遇感到不耻,因此尽管她知晓自己面容还算可人但从不在人前显露,并且还服用变声的药物。
她希望自己是男人,除了在平南王面前。
但平南王的眼里只有天下,只有那个位置根本就没有一丝的儿女之情。
南箫竹拼了命地证明自己,好不容易取得了平南王的信任,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好日子就在眼前了,眼线却告诉她王爷死了。
平南王死了,还死在他从小养到大的义子手里,她怎能不恨?
他死了,她的希望没了,她本该随他去的,可她要好好活着,她要为他报仇,她要帮他实现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南箫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悲怆之色,甚至有人给她架了起来她也浑然不觉。
“布库尔力,住手,放下她,她还有用。”谢危喝道,却看到她鲜血淋漓的手腕。
还是来晚一步,南箫竹的机关术天下一绝,此外她还有其他许多本领,远的不说就近的,那些百姓的解药还有布库尔莹和薛定非体内的药是否已经都还需要用到她。
南箫竹也回过神来,看到谢危直接啐了一口血在地上,嚷道:“谢危,你骗我。”南箫竹摇摇头十分懊恼:“我早知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狡诈诡辩,我怎还会信你真心与我合作。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疯了。”
“算我输了,杀了我吧!”南箫竹看着他,目光里多了一丝哀求,她此刻是真的想死了。
“给她换个干净的地方,叫军医给她医治。”
布库尔力不服:“凭什么?人是我抓的,你也知我与她有深仇大恨,我要慢慢折磨她。”
“布库尔将军,我想此刻,在此刻您并没有说话甚至下命令的权利。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妹妹吧!”
布库尔力是个极好面子的,谢危这样说他更不愿灰溜溜地走了,反手又给了南箫竹一刀。
“你”谢危真想杀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哈哈哈谢危,你还想利用我帮你解决眼前的局势,做梦。咳咳你奶奶我先走一步,下去等着你,等着看你的报应,哈哈哈”南箫竹抵住刀柄用力往前,任由长刀贯穿了她的全身。
“离她远点,血有毒。”谢危看到了南箫竹身上流出的血,颜色偏暗似有剧毒。
布库尔力连刀都没有抽回来,赶紧往后一跳,南箫竹吐血倒地没了生机。
“布库尔力,谁允许你在我军营自作主张杀人的?”
谢危气急败坏,一个甩袖将牢门碰上,他和南箫竹的尸体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
“谢危,你小子什么意思?”布库尔力大步流星迈到门口询问。
谢危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留下,他不屑和蠢货争辩,不然别人不知道谁才是蠢货。
有那时间他都已经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