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后院起火,曼陀罗花海顷刻毁于一旦。
花朵燃烧后的热气一直随风飘散,吹到了馆里也弥漫到了江宁县城。
馆里的人吸入了太过浓郁的曼陀罗花粉的气味,没有内力护体的人几乎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江宁县甚至邻近几个县的百姓也都受到了曼陀罗花的影响,虽然事发突然,但看起来也是万事俱备。
趁着东风吹来,南萧竹将合成的圣水通过自制的大型热气球一路挥洒至整个金陵,再加上她利用南风馆多年的筹谋。
此刻,南萧竹本来慌乱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她按照自己本就定下来的计划,调转方向去了江宁的一处高山之上。
在那山上有一个特制的巨型喇叭,通过喇叭说话声音可传至整个金陵。
南萧竹拿起短箫通过喇叭吹了起来,受声音影响,金陵的百姓就像受到了号召,朝某个方向严阵以待。
随后,他们以阵列的行军方式朝北而去。
南萧竹自己则带了一队人也随着百姓的方向而去,只不过她是通过山下的暗道而去,这盘踞在金陵地下的暗道四通八达,能攻能守还是通往各地的捷径,早在平南王时期就已挖下。
只不过真正完善并用起来也就是近两年的事,否则平南王也不至于输的那么一败涂地。
“先生,你看他们”刀琴他们搅乱盛典后就开始撤退,却在路上见到了百姓们如此诡异的一幕。
“这南萧竹真是比想象中还要聪明。她以百姓为盾,即使遇上朝堂的兵,那些士兵也不会去屠戮百姓,所以她与我合作开路不管我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影响她的计划。”
“刀琴,快去查探一番,如果我没猜错金陵百姓既为盾,她必定还有士兵为矛,如果让他们汇合后我们就真的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了。”
“可是先生,你”刀琴看着马车里晕倒的薛定非和布库尔莹不放心留他一人。
“没事。”他从怀里掏出了软筋散,“这个当时霜雪给我以备不时之需的,刚好能用他们身上。”
“你尽快找到士兵在金陵的落脚点,然后带兵阻击,我去庐江借兵支援你。”谢危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在金陵要养兵又不叫人察觉唯一一处合适。”
“三清观。”二人异口同声。
这地当真是风水宝地,冯世宇就曾经在那屯兵,谢危欲将此地收为己用,没去考虑它有可能再次别人侵占的可能,这不就典型的灯下黑了。
“真是大意了,刀琴你速带燕家军去,不知她有多少人,那一千人可能不足你抵御,但务必死守不能叫他们和百姓汇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刀琴知道十万火急,但还是不太放心谢危。
谢危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放心。
“我这还有护卫,能自保,你紧着自己小命,等我带人支援。”
刀琴知道此事没有转圜余地,躬身行了一礼:“先生也保重,我定不负所托。”
“嗯,自己小心。”谢危摸了摸姜雪宁给他做的香囊,然后解下它放在鼻间闻了闻。
里面是她喜爱的香料,只是时间久了这味道淡了。
“宁二,我一定平安回去,一定把他们都带回去,你等我。”
谢危让马夫加快了速度,路上颠簸薛定非和布库尔莹在马车里也被颠得左摇右晃,有醒来的迹象。
为了保险起见,谢危直接蹲了下去给二人分别喂了一包软筋散,才喂完薛定非就睁开了眼睛。
“谢先生,你这是作甚?”
得,此话一出谢危就知道自己的药没白喂,他仍然停留在被南萧竹洗脑的状态。
“显而易见,我在绑架你。”
薛定非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谢先生,你若求财无需绑架,本教主有大把金银,可以奉送给你。”
“哦?你舍得?”谢危挑眉。
薛定非如果是清醒的自然不会舍得,他可是爱财如命的人。
“修行之人六根清净,钱财无非身外物有何舍不得?”薛定非虽然软绵绵,说的话却多了一分傲骨,这到和从前的他完全不同,也不知道清醒后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会不会后悔的想咬断自己舌头。
“如此便好,身外物你若不喜,谢危往后再问你取。今日你便乖乖地当我的肉票吧!”
“谢先生,这你就不讲理了”
薛定非还要说什么,谢危闭上了眼睛。
被洗脑了还是一样聒噪,不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