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的……”
他低下头嘟囔着。
一般纸人出葬都会烧了,可道士没让他们烧这几个纸人,是为了镇鬼的,那些纸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纸人,而是被下了诅咒的纸人。它还有个作用,就是提防别人靠近这个坟墓……”
“卧槽!死道士,太踏马阴了……等我抓住他,非得削他一顿不可……可既然是这样,师父您嘎哈不把那些纸人都烧了”
冯波惊奇的问我。
“烧了,不是打草惊蛇了嘛,你小子净坏事……”
我叹口气。
“他娘的!一个村里住着,我只知道,门墩儿一家人懒惰成性,不爱干活,喜欢斤斤计较,是村里有名的困难户,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婆娘打成这样,说实话,我们这个村庄落后,我们这些大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吵架打婆娘的事不少,村里每年都有女人轻生的,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没见过打这么狠的……怪不得他婆娘上吊了……受不了了这是……要不是喜财婶儿说,我都不信,真是丢我们老爷们儿脸……”
盐二栓狠狠抽一口烟,激愤的说。
“她不是自杀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的树说。
啊……
盐二栓一惊。
“师父,这话可不好乱说的……”
“我师父有没有乱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冯波掐灭烟头,狠狠扔在地上。
“他娘的!要真是这样,他可丧良心了,简直不是人……”
盐二栓骂骂咧咧的踢飞一块石头。
我们到家不大会,周洪军回来了,满脸大汗,气喘吁吁的,他是跑回来的,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
“怎样?听到什么没?”
我迫不及待的问他。
周洪军喝了几口水,抹抹嘴说:“看来,师父猜对了,门墩儿的老婆死的不明不白的,我看他们一家人脸色怪异,坐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么。看他们的样子,肯定有事,那个门墩儿大伯假仁假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周洪军又端起杯子喝口水。
盐二栓赶紧又给他倒满。
“这两天晚上盯着点,辛苦你了”
我拍拍他。
“师父,咱们还不报案?喜财婶都已经看过尸体了,人家法医来了,验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咱们干嘛费劲吧啦查?赶紧查出来,把那个瘪犊子送进去,让他尝尝窝窝头滋味儿……”
风波着急了。
“不急,我看小凤脖子上确实有勒痕……慢慢来……”
“慢慢来,到时候,人家都把证据毁了,警察来了也没辙了……”
冯波垂头丧气的说。
“没事,师父不说让我监视他们嘛,他们刚才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计划什么,我相信,接下来,他们总会露出马脚的……”
周洪军这时候安慰冯波了,冯波苦着脸,大方的掏出一盒香烟扔给他,周洪军兴奋的接过来。
我忽然发现,平日里,不喜欢溜须拍马屁的周洪军,最近也变得嘴甜了。
想起奶奶说的话,这就是尿罐子镶金边……嘴好。她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哄死人不偿命,打死人可偿命。
还有一句话是,天上云彩多,但你知道那块儿云彩有雨。她没啥文化,可这几句话很有哲理,最后一句话意思是,老人儿女多,不要偏心,你知道到最后,那个孩子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