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兄这般出色的武功,何不从军?
凭借你的本事,定能在军中崭露头角,博得一番功名,岂不是更好?”
秦中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沧桑,缓缓说道: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长期在中央禁军中担任幢主一职,隶属于宋良将军的麾下。
他在那官场之中摸爬滚打多年,深深感受到了官府的黑暗,军队之中也是派系林立,盘根错节。
家父不愿我卷入复杂的纷争之中,怕我受到伤害。
后来,家父不幸身患重病,不得不解甲归田。
回到家乡后,靠着之前积攒下来的些许积蓄,又增购了一些田地房产,
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足以维持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可谁曾想,三年前,家父离开了人世。
自那以后,我一直在家中守孝,但现在确实要考虑出去做事了。”
说着,秦中毅微微低下了头,仿佛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巴桑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关切,再次问道:
“如今大安朝局势动荡,周泽已登基,鱼伯与庆王之间的战争一直在打,秦兄准备投靠哪一方?”
秦中毅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纠结,缓缓说道:
“我也举棋不定,现在局势错综复杂,难以轻易决断。
鱼伯是朝中老臣,根基深厚,麾下亦有众多拥趸,其势力不可小觑;
而庆王在庆州经营多年,手下有着一帮文臣武将,和鱼伯堪称势均力敌。
我倘若判断失误,贸然投身其中一方,
只怕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到那时,别说一展胸中抱负,连性命都难保了。”
说罢,秦中毅微微摇了摇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之中,
仿佛眼前的局势如同一团迷雾,将他紧紧缠绕,让他无法挣脱。
巴桑傻傻地问:“秦兄认为周泽和庆王最后谁胜?”
秦中毅不假思索,“双方还有得打,没有十年八年,分不出胜负,可惜老百姓就遭殃了”
巴桑点点头,内心暗赞,秦中毅虽然没有出仕,但对时局看得很清楚。
他有意试探,“小弟听说云州关石闹得很凶,秦兄如何看?”
秦中毅眼睛一亮,“秦某对关石了解不多,但有一点令我敬佩,
他拿下飞云关后,立即开放关门,放难民进入云州,而且妥善安置,
单就这一点,对天下苍生善莫大焉。”
巴桑继续问:“秦兄认为关石能成气候吗?”
秦中毅沉默一会,悠悠说道:
“鱼伯、庆王只顾抢夺地盘,不顾老百姓生死,长期下去,关石绝对有机会成功。”
巴桑面露疑惑,“可是关石只是占据云州一隅之地啊!”
秦中毅摇摇头,“非也,关石不仅占据云州,
他还是昌兴国的大帅,等同于皇帝,实力并不比庆王、鱼伯差。”
巴桑问:“以秦兄之见,关石要想逐鹿中原,应该先打庆王还是先打鱼伯?”
“先打谁,秦某没有那么高的见识,说不好,
但有一个战略要地,倘若关石提前布局,等于扼住庆王、鱼伯两人的要害。”
巴桑好奇地问:“啥战略要地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