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根本没有说林锦绣,置若罔闻,仿佛是在生气文燕玲说的话,也仿佛是在生气,文燕玲打人的事儿。
林风一脚踩住金天龙,踩着他的腿。
林图也过来帮忙了,拉着金天龙,金天龙继续哇哇大叫,嘴里骂骂咧咧。
林图气极,就啪啪又打了两巴掌。
金天龙被打的,脸红肿红肿的。
哭的撕心裂肺,又骂人又张牙舞爪的。
林图的性格不像林英,也不像文燕玲。
他做生意稳准狠,但是唯独对待家人,仿佛天生的柔软,下不去狠心。
那一刻,面对金天龙挑衅自己的妈,他也很是生气。
那时候的文燕玲也明白,生孩子还是好,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帮着自己,自己不至于孤立无援的被欺负。
即使林风常常顶撞她,但是关键时刻可从来都不掉链子。
那一刻,林锦绣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心里非常心疼。
金天龙在金家受尽众人的宠爱,她也因为金天龙的出生,在金家的地位抬高了,她怎么可能让他受伤,那既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又是自己的摇钱树。
她面容扭曲,歇斯底里: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金天龙姓金,不姓林也不姓文。
文韬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不屑的笑了:你倒也不必这么着急撇清关系,要不是你养在林家,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要么你早就死了,要么就在外面讨饭。吃着林家的饭,欺负林家的人,砸着林家的锅,真有你的,你还有脸说。
林锦绣已经在发疯的边缘,直接顶撞文韬道:文韬,你这是假公济私。
林英赶紧怒喝,阻拦道:锦绣,这是你外公!
林锦绣痛哭流涕,流着泪颤抖着说:不是,不是,不是,我和文燕玲,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林风气笑了,鄙视的语气说道:你想和我们林家脱离关系啊,我求之不得呢,快快快,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时候的林锦绣,自然是不敢说话,她得借着林家的势,她是林家的大小姐。
林宏一家四口,根本不想说话也根本不敢说话。
他们巴不得远离怒火,也巴不得现在把这些火力都转移到林锦绣金天龙那里,这样他们就安稳了。
文燕晨气笑了,一把打到林锦绣脸上:林锦绣,你不是能的很吗,你能啊,你继续啊,还把所有人都骂上了,你真是能耐啊你。
文韬不想再纠缠了,就笑了:得了,这事儿,你们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不送你们进去,毕竟,我文韬也要老脸。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有一家子你们这样的亲戚,我觉得我的老脸都没地方放。
他翘起二郎腿:不过今天呢,我只是想给你们所有人一个教训。这件事情呢,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我虽然退休了,但是要是想收拾你们这些人,可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文韬的面子,还是有不少人给的,再不济,还有燕晨呢,不着急。
沈珏笑了“小叔舅爷爷的性格,真的都是随文老先生。”
“就是的,我后来听我小叔说这一段,就觉得挺搞笑的。”林芷笑得前俯后仰。
那天,林锦绣同其他人一样,自己掌嘴,她对自己,自然是下不来手的,最后文韬烦了,就说:文燕玲,你上,你自己养的养女,你自己好好教育。
文燕玲其实懒得搭理林锦绣,她觉得脏且恶心。
林锦绣一听文燕玲来,就怕了,立马说道:不,我自己来。
那一天的林锦绣和金天龙,在林家挨了一顿骂,挨了一顿打,一顿羞辱。
文韬很会处理,还准备了消肿的工具和药,让他们处理好了,再回金家去。
“太搞笑了,贱人自有天收。”沈珏也吃着榴莲,吃完还去亲林芷。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舅爷爷一家,包括我小叔,就都对林家这些人,彻底失望了,因为那天老爷子他们走了以后,林英还在家里骂骂咧咧,骂我小叔,最后还是文燕玲说,林英你再骂我儿子,我就把你送进去。”榴莲吃完了一盒,沈珏又打开一盒给林芷喂。
“文燕玲还是挺会拿捏他的,因为手上有关于林英的证据呗。”沈珏一双x光脑说。
“对,做了那么多年夫妻,她还是留着把柄的。”林芷吃了榴莲,继续说“不过,也就是那一次,林家和文家的来往,越来越少了。因为我小叔把林家人在他们父子走了以后的表现说了出来,舅爷爷和老爷子觉得,除了我爸和文燕玲,林家的其他人,都已经无可救药,就敬而远之了。毕竟,他们身份不一样,也高风亮节,觉得三观不同,不想为伍。要是我婶婶早点看见我舅爷爷和老爷子,就能发现我爸和我小叔的身份,只可惜,她错失了这个机会。”
“他们两个,就是天生的磨难,这么多的误会都能凑到一起,也是服了。”沈珏无奈的说。
“是啊,而且后来,因为林英骂我是杂种,也消耗掉了老爷子对他的最后一丝怜悯,当然,也消耗了文燕玲对他最后一丝的爱。”
她耳机里是《谁与归》:
风悄起 疏枝摇 碧水潆洄
浮云卷 月色斜 倾照门楣
流光度此梢头 片影覆彼羽尾
天地间 只听闻 风声翻飞
风渐歇 树欲静 花落水湄
暗香远 隐隐听 琳琅环佩
月光染白衣袂 青丝乱点寒梅
惊鸿一瞥 从此入梦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