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胡话?我不准你这么说。”
江淮知她怕就是因为此事郁结于心,所以才会生病。
“你没错,有错的是为夫没有及时出现在你身边,我不许你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江夫人美目流转,忍不住趴在他怀里。
江淮拍着她的背,眼神幽暗,仔细看还有些许狠辣。
“老爷,我昨日真是六神无主了,你不知道,娇娇多么勇敢,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多自责。”
江夫人悲从中来,既是后怕也是欣慰。
江淮想着女儿也感慨:“小小的一个如今长大了也知道保护自己的娘亲了。”
“是啊。”
闲聊着悲伤的气氛不知不觉就散了。
江夫人也没那么看不开了。
对于江淮来说,虽然他爹是镇国公,家世显赫,他自己也年轻有为,但是他更懂责任感,昨日本就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
只有懦弱无能之人才会去责怪自己的妻子。
第二日下午,长安就传来长信侯骑马摔断腿的消息。
江夫人听了,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江婧凝只是端坐在一旁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她老爹的速度杠杠的。
这宠妻,真是绝了。
江淮此刻正和苏扶砚一起走着,听见消息笑了一下:“这长信侯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稳重,身体不好还骑什么马?”
苏扶砚沉静的面容上深幽眸子微动,旁边幸灾乐祸的人倒是让他难得接话:“江大人似乎挺高兴的。”
江淮笑眯眯的:“我哪里高兴,首铺看错了,大家都是同僚我只是替长信侯惋惜。”
苏扶砚清冷的答着:“是吗?”
“是啊,是啊。”
江淮仍旧小笑咪咪的。
他旁边这年轻人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只比他小了十三岁,平日里却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得不说的是他的确有手段,成了长安最年轻的首辅,做事也是雷厉风行,人是得罪了不少,但是却深得陛下的心。
有些时候他也摸不准这年轻人想什么,免得一不小心就掉入了陷阱。
苏扶砚敛住眸子情绪,一身绯红的官袍将他宽肩窄腰展现出来,此刻低垂着眼颇有几分神只入俗世之感。
江淮自认年轻时候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过旁边这小子倒是也不差。
可惜,可惜,就是年纪大了一点。
苏扶砚蹙眉,看着旁边的江淮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江大人有话直说。”
江淮倒也不避讳,他面带微笑,缓缓说道:“首辅大人年轻有为,可谓是风华正茂,又生得一副仪表堂堂的好模样,着实令人钦佩,长安城的贵女怕是不少都心仪首辅吧。”
江淮不知道的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扶砚呼吸都轻了几分,官袍下的脚步也有些凌乱,背脊也崩直。
一向言辞犀利,饱读诗书的苏扶砚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是模棱两可说了一句:“江大人廖赞了。”
江淮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天色不早了,首铺要不就去我府上一起用晚膳吧。”
江淮礼貌性邀请,毕竟还是他的上司不是。
“好。”苏扶砚却干脆应下。
江淮掩饰住自己僵了一下的表情,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难不成是还有要事与自己商量。
毕竟这苏扶砚无事不登三宝殿,没听说与哪个官员交好,也不喜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