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看小夫人忙里忙外的怕是累坏了。”
清流端着水进来。
“嗯。”
祁肆白坐在床边没有抬头。
清流端起笑容，拧干帕子来到床边蹲下身子准备给江婧凝擦脸。
“我来吧。”
祁肆白接过替江婧凝把脸，脖子，手，擦干净。
清流忍下酸楚道:“世子待小夫人真好，属下看了都羡慕。”
祁肆白这才顿住动作，黑漆漆的眼神略带压迫的流转在她脸上。
清流仍旧似是无所知觉，端庄的笑着。
“她是我的人，自然该宽带些。”
祁肆白既然给了江婧凝身份就不会亏待她。
至少他身边的人要知道她的存在。
“属下明白，属下只是心疼小夫人，里外奔波。”
清流眼底流露出一丝怜惜。
祁肆白不知想什么没有开口。
“世子，先前是属下太傲气了，知道错了，属下愿意协助小夫人管理事务，小夫人如今奔波在外没有时间料理府里的事情，不如让属下给夫人分担一些吧。”
说得情深意切，为江婧凝着想。
说她奔波在外指她抛头露面，管不过来府里的事指她心不在府上。
话里话外都在指她不适合管家，要她交出内院的钥匙。
祁肆白放下帕子，就着暗黄的灯光打量着清流。
空气凝滞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偏偏祁肆白面容窥不清神色，眸色也暗了几分，深不见底。
“她喜欢就好，你若是喜欢管理事务，本世子将你调到别处去即可。”
祁肆白了解江婧凝，不明不白的没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况且在她手里也并无差错，做的账也细，十分有条理。
清流勉强笑道:“属下只是想帮小夫人，是属下逾越了。”
祁肆白将帕子扔到盆里，没有溅起一滴水花:“主是主，仆是仆，记住了，下去！”
清流心头被猛的一敲，就像一棍子打在心头，闷疼，还觉得格外难堪。
对上祁肆白深邃的眼神脸色顿时不好看，却也只是行了一礼退下。
主是主？
仆是仆？
她难道就不是仆吗？
清流心中的怒火积压在胸膛，掩盖在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
“醒了就别装睡了。”
祁肆白好笑的瞅着江婧凝颤动的睫毛。
江婧凝被他抓到了也不装了，索性睁开眼:“我刚刚醒的。”
“嗯。”
这个嗯可包含了不少意味。
江婧凝从床上爬起来，盘着腿坐在床上和祁肆白面对面。
“怎么了？世子好像不相信？”
江婧凝扬起有些圆润的下巴。
“我没说不相信，快睡吧你累了一天了。”
祁肆白起身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