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江婧凝没了兴致，厉野拉着人进了戏楼。
“稀客呀！您可好久没来了！”
红娘子迎上来，大客户，也不知这杀神来她这戏楼作甚。
但定睛一看，呦，旁边还跟着小娘子，这模样倒真是标志，换上灿烂笑容，向江婧凝走去。
厉野微微上前一步，阻挡了红娘子的步伐。
红娘子挥了一下帕子，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瞧我，这位就是将军夫人吧！长得跟天仙似的，和将军站在一起啊，真是般配极了，老奴好久没看见这么般配的人儿了！”
江婧凝微微一笑，眼前的女子梳了妇人簪，上挑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眼睛里带着好奇与狡黠，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多谢掌柜夸奖。”
见她不欲多言，红娘子领着他们上楼，选了最中间的位置，替二人上了茶水点心后识趣的退下。
站在阁楼上，江婧凝俯瞰着楼下的场景，咿呀咿呀的戏腔婉转悠扬，伴随着打斗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厉野将茶水倒出，放在她手边，做完这一切后，目光扫视一圈，垂下眼帘。
“扣扣。”
“进来。”
来人对着厉野附耳几句。
厉野看向江婧凝，她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楼下的戏，他对她言：“阿凝，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江婧凝点点头，示意他快去。
厉野随来人出去。
一下出戏很快唱完，趁着歇场的功夫，江婧凝端起茶细品。
她的眼神突然一眯，定定地看着下方前呼后拥的中年男子。
眉尾的一颗痣让江婧凝记起了他，那人前年除夕来宫中交上她封地的物帛，她坐在上位，见他说话中听，这才多看了他几眼。
此时不好好的在封地待着跑到这来做什么？
玉指摩擦着杯身，江婧凝慵懒地靠在卧榻上：“去，把下面那位大人请上来。”
“是”
卫东领命离去。
李文正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却没有落在戏台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李文颔首，见人进来连忙起身:“卑职见过卫大人，小的可算是找到您了。”
卫东冷着脸应了一声:“主人要见你跟我来。”
“是，大人请。”
李文亦步亦趋的跟在卫东身后。
“大人，不知主子现在可还好？”
“尚可。”
李文不再言语，只是跟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