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如今柔格格承了宠,就是贝勒爷名正言顺的格格了,从今之后要遵规守礼,勿要在做出这种出格事了。”
李氏:“贝勒爷一向自持,必定是某些人蓄意勾引。”
柔则:“是妾身的错,只是贝勒爷兴之所至,妾身也不好拒绝,福晋,您说呢!”
宜修:“若是贝勒爷的意思,自然是不好拒绝。还希望柔格格可以一直这么受贝勒爷的宠爱,早日为贝勒爷诞下孩儿呢。”
柔则身体一像孱弱,又因为之前快速瘦身服用了息肌丸,身体自然是不太好受孕的,看着宜修如今即将生产的肚子,也觉得宜修的肚子十分碍眼,宜修仗着自己是正室对她多有打压,那她就让乌拉那拉宜修一尸两命,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众人请安后散开,也是各怀心事。
柔则娇媚,难免时间长了胤禛不会动心。李氏如今怀着身孕,自然是伺候不了胤禛,心中也怕柔则受宠影响自己的地位。
他他拉氏则是怕上一世的事情重演,若是柔则真的又是专房独宠,岂不是会威胁福晋的地位,她一定要利用对剧情的先知,帮助福晋,稳固她的地位!
齐氏则是很高兴,若是柔则得宠,贝勒爷来汀兰阁的次数也会增多,那自己也会有机会遇见贝勒爷,若是自己可以怀上子嗣,成为侧福晋也是指日可待的。
剪秋刚走进房里,就看到宜修坐在那里沉思,怕宜修孕中多思影响孩子,剪秋连忙上去劝慰。
剪秋:“福晋,别再想那些事情了,想得太多也会影响肚子里的小阿哥的。柔格格不过是个格格,就算是贝勒爷宠爱她,她也始终越不过福晋去的。”
宜修:“剪秋,我没事。”
剪秋:“福晋,咱们从小一起长大,奴婢把您当做妹妹一样看待。您想什么奴婢怎么会不知道呢,您若是心里不舒服,就和奴婢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委屈了自己。”
宜修:“他跟我说,他不会宠爱柔则,只把她当成闲人养在府里的。剪秋,他对我太好了,好到我忘记了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好到让我忘记了他是天家的皇子。”
剪秋:“福晋,只要您生下阿哥,您就是这四贝勒永远的女主人。您聪明,男子的宠爱向来不长远,您何苦想这么多为难自己呢。贝勒爷刚才差了苏培盛过来,说晚上要来咱们院子里用晚膳,您不如提前准备一下。”
宜修:“那你下去准备吧,记得准备几样贝勒爷爱吃的菜。”
傍晚时分,胤禛就来到了琉璃院中。却不见宜修,往日自己来琉璃院,宜修都是在门口等着自己。今天怕是因为自己宠幸了柔则生气了,胤禛一时也有些犯难,不知该怎么解释。
宜修:“贝勒爷这么早就来啦,晚膳还没好呢。”
胤禛:“公务忙完了,想早点来看看你和孩子,就过来了。”
宜修:“嗯,多谢贝勒爷还想着妾身。”
二人双目对视,相顾无言,胤禛只觉得此刻的宜修很是陌生,温柔有余,亲近不足,两人平时的相处模式明明不是这样的。
胤禛:“卿卿,你可是生气了?”
宜修:“贝勒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柔格格是您的妾室,您宠幸她,无可厚非,妾身又怎么会生气呢。”
胤禛:“昨日我喝点有点多,一时酒气上脑,这才……”
宜修:“贝勒爷无需和妾身解释,妾身都明白的。您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妾身身为福晋,自然体贴大度,不敢含酸捏醋。”
胤禛:“卿卿,你别这样。我们从前不这样的,从前就算爷宠爱李氏他们,也未见你这样。况且爷已经来和你赔礼道歉了,爷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好不好,爷以后不会见她了。”
宜修看着此刻的胤禛,心里也是更加清明了。这一世的胤禛对她太好了,好到她忘了自己上一世受过的苦。帝王宠爱向来转瞬即逝,如今她地位稳固,弘晖也在她腹中,她不想在如上一世般低眉顺眼了!
宜修:“贝勒爷的保证,怕是不作数吧。您保证不纳臣妾的姐姐,您纳了!您保证不碰她,也碰了,贝勒爷您如今的保证,在宜修这里,怕是不作数了!”
胤禛:“宜修!你不要太放肆,爷不过醉酒宠幸了一个女人!”
宜修:“是,可是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是乌拉那拉柔则!是妾身的亲姐姐!是欺负了妾身几十年的人。妾身几乎每一天活在她的阴影一下,妾身喜爱的物件永远都是她的,妾身学习的技艺也是她不屑于去学的,现在就连妾身的夫君,也要被她夺走!妾身做不到,做不到不生气。贝勒爷若是看不惯妾身如此行径,不如起身,去玲珑院吧,那里可有人翘首以盼的等着您呢!”
剪秋和苏培盛听到两人剧烈争吵,也赶紧跑进来劝架,福晋自从入府,便得贝勒爷的宠爱,还是第一次两人这么争吵。更何况福晋如今有着身孕,若是伤到了小阿哥,福晋和贝勒爷两人都是后悔的。
剪秋:“贝勒爷,贝勒爷,我们福晋现在还怀着身孕,她不是故意要顶撞您的。还请贝勒爷原谅我们福晋这一次吧。”
胤禛看了眼此刻一言不发的宜修,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宜修。他眼中的宜修,一直都是知情识意,端庄大方,她是最适合自己的福晋,仿佛老天爷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自己明知道宠幸她的姐姐都是他不对,可是他已经来道歉了,宜修为什么就不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呢。
胤禛:“罢了,爷看在你身怀有孕,不跟你计较,你今日自己好好休息吧,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爷再来看你。”
胤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琉璃院,宜修此刻也刚回过神,自己今天实在是失控了。
剪秋:“福晋今日行事是不是太冲动了,此刻若是惹恼了贝勒爷,以后您在府中怕是也……”
宜修:“无妨,今日我是冲动了些,等我过两日调节好情绪,我自然会跟贝勒爷请罪的。剪秋,先扶我进屋休息吧!我实在是倦了。”
此刻正厅的胤禛,也是心里十分难受。看着宜修刚才泪流满面的样子,自己就已经心疼的不行了,可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自己也实在是低不下头。
胤禛:“苏培盛,爷是不是这件事做错了。她还怀着身孕,爷还凶她,会不会吓到她”
苏培盛:“贝勒爷,奴才也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福晋自从入府,和您恩爱非常,咱们府中下人对福晋也是赞不绝口。福晋是个贤德人,可是为什么一说柔格格就和贝勒爷争吵起来了,若不是常年被压迫,福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胤禛:“宜修一定是太爱爷了,她害怕她姐姐会抢走我,所以才跟我吵架的对吧!”
苏培盛:“贝勒爷英明!福晋在贤德,她也人不是。人都有喜爱和厌恶的人,福晋生气也是人之常情,贝勒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福晋置气了。”
胤禛:“既然这样,她有着身孕,脾气大一些也是有的,爷才不和她一般见识,那爷明天再去陪福晋用晚膳。对了,明日去乌拉那拉府,把董鄂福晋请来,宜修自从进府便没有见过她额娘,想必见了她额娘,她心情也会好一些。”
苏培盛:“嗻,奴才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