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公公?”
“您怎么一直一言不发呢?”
眼见林逸晨始终沉默,这老鸨子却是扛不住了。她眼珠一转,只好小心翼翼的走到林逸晨身旁:“林公公,虽然隔着面纱,但我保证我们这位月影姑娘身材和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她自幼接受名师教导,琴棋书画和歌舞戏剧那是无一不精。”
“今年刚满十八岁的她,那绝对是燕京众多花魁中数一数二的美女。”这老鸨子看着林逸晨:“谁能够成为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那绝对是令人羡慕!”
“咳咳!”
听着老鸨子刻意引诱林逸晨的话,一旁的罗岚狠狠的瞪了这老鸨子一眼,脸上写满了愠怒。
开什么玩笑,她哪里愿意看着林逸晨去碰别的女人?
“你这小公公,你要想的话,妈妈我也可以给你安排。”没看出罗岚是男扮女装的老鸨子,却是随口和罗岚说了一声:“虽然没有月影姑娘这样的花魁,但是寻常的姑娘,你随便挑。”
“我用不着!”
“好了,你少说几句。”
林逸晨却是拦住了想要驳斥老鸨子的罗岚,继而神色玩味的看向老鸨子:“实不相瞒,本总管虽然对月影姑娘很感兴趣,但奈何囊中羞涩。”
“整整一万两白银,这本公公出不起。”
林逸晨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所以没办法,本公公也就只能被迫放弃了!”zbzΑ
“这——”
面对林逸晨的坦诚,老鸨子竟然无话可说了。她总不能嫌林逸晨太穷,或者让林逸晨去借钱吧?
为了一个出阁的花魁借一万两白银,这不是纯纯的大冤种吗?
“这倒是没办法。”
略微犹豫,虽然心疼自己之前投资这花魁月影,前前后后花了的上千两白银。虽然这次本可以连本带利的狠狠赚一笔,但是没办法,为了大计,老鸨子只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刻意在椅子上留下一张纸条后,老鸨子便和林逸晨告辞离开。
“切!”
罗岚眼珠一转,直接蹭着林逸晨不注意,把这纸条给悄然间抓入了小手中。
“诸位不好意思了,刚才月影姑娘说了,今日是她的好日子,所以谈钱太俗。”在众人注视下,没等这位贵公子去揭开花魁月影的面纱呢,老鸨子便突然出场:“毕竟对女人而言,今天这样的日子,一辈子只会有一次!”
“所以月影姑娘说了,今日不谈钱,只论才。”
忍着滴血的心,老鸨子看着众人:“请各位各自作诗一首,谁的诗词合适,可以打动月影姑娘,那谁就可以成为今日月影姑娘的入幕之宾。”
“只需要一首诗,其它的一文也不用花!”
老鸨子笑道:“当然今日月影姑娘选中的这首诗,我们会当场公布,请大家做个评判。只有大家多数人都觉得没意见时,那月影姑娘才会选取这首诗的作者。”
“大家都是才子,所以写下这首诗后,请糊名后交给月影姑娘,继而现场公布五名入选者,然后大家由评点第一,和月影姑娘选中的第一!”
老鸨子看着众人:“等大家评点出第一,以及月影姑娘选中第一后,便揭开糊名,由此人得到月影姑娘的入幕之权!”
“纸笔伺候,请各位作诗!”
“什么玩意!?”
听着老鸨子的话,这本来出了一万两白银,觉得今日定然可以和月影成其好事的贵公子顿时就怒了:“老子都已经出钱获胜了,你给我搞这一茬,玩我呢?”
“李公子息怒,月影姑娘自幼好诗,我这个妈妈又心疼自己的女儿。”老鸨子赶忙忍痛解释:“毕竟女儿家一生只有这一次,所以闺女非想这样选择自己的如意郎君,为此我也不能拒绝。”
“不过李公子您放心,等明天晚上,那一定让月影姑娘好好陪陪李公子您。”老鸨子一脸歉意:“今晚您要想找其它姑娘的话,我们丽春院给您免费,您看可否?”
“李公子是不敢作诗了?”
“哈哈,今日大家各凭才学。李公子作为李相的小儿子,竟然连一首诗都不会做,只会仗势欺人?”
“可不是,我记得李相当年可以状元出身,年轻时更以诗词歌赋闻名江南。却是没想到李相的小儿子,竟然是个连诗词都不会做的人,倒也令人大跌眼镜!”
“你们胡扯!”
眼见牵扯到了自己父亲的清名,而这几个冷嘲热讽的人还都是当朝王公贵族的儿子,自己虽然是丞相之子,但也奈何不了他们。没办法,这李公子只好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不就是作诗吗,本公子这就做给你们看!”
“那就请大家写一首符合当前情景的诗词了。”
见到这李公子息了怒,虽然心疼于这一万两,但此刻的老鸨子也只能咬牙忍耐。
“怎么,你还想写诗?”
此时看着拿起毛笔的林逸晨,一旁的罗岚顿时冷哼一声:“你会?”
“当然会了!”
面对罗岚的嘲讽,林逸晨却是立刻就笑了:“不要小看我,本总管那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