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了。
总算勾出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南轻悠的名字是真的,我出身横冲南家,大人尽可去查。”
杭舒章点头。
南轻悠笑着说:“我够坦诚了吧,大人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诚意?”
杭舒章笑道:“我与我妻子的身世,南姑娘皆已知晓,还要如何坦诚?”
南轻悠气呼呼的说:“大人您不讲武德,竟然套我的话。”
杭舒章笑得坦然,淡淡说道:“烦请南姑娘说一下自己的故事,或可,本官可以参详参详。”
南轻悠瞬间蔫了。
杭大人太坏了,心计太深了。
定是在报复于我方才的探秘行为。
杭舒章看着南轻悠不愿说,悠悠道:“若无它事,南姑娘请便。”
南轻悠蔫巴蔫巴的走出书房。
杭舒章坐到案前写写画画。
县学只能教圣贤书,还是得开一间杂学书院才是。
并非所有人都是读书的料子。
现在正在扩建县城,刚好这块地挨着山林,便划这一块建学院。
刺绣,种地,医学,武技,经商
刺绣医学得招人,种地可以请一些有经验的老农来。
林锋可以任武教。
南轻悠可以教算学和经商。
杭舒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曾留意有人进来。
苏韵香递了一盏茶过去,柔声说道:“絮之,喝口茶,歇一会吧。”
杭舒章抬头,看到是苏韵香,放下手头的笔,接过茶盏后问道:“韵香怎的醒了?可是睡不惯?”
“嗯。”苏韵香应了一声,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被憋醒的。
“絮之在写什么?”
杭舒章把手稿递了过去。
苏韵香接过来看,都是此前在永京拟好的,现在则是学院规划和人员任命分配。
“絮之的名声,我在理县已有耳闻,去岁述职,屏县终于摘脱感州垫底之名。”
杭舒章笑了笑,戏谑道:“我还以为是心狠手辣的名声呢。”
苏韵香莞尔一笑,言语轻快的说:“你还别说,你那个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总有一个人要倒霉,既然敢以身试法,那就抓到谁是谁,若是因为偷一个瓜,一吊钱都要被杖毙,多划不来。”
“好办法,不过如此一来,会不会显得很残酷?”
“乱世当用重典,乱局亦是。”
苏韵香若有所思的点头,毫无情绪道:“掌权之后确实要心狠一些,若是太过仁慈,会有许多百姓遭殃。”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踏入官场以来的所见所遇。
直到日头落山。
杭嘉树来书房门口敲门。
苏韵香看着站在书房门外低着头的杭嘉树。
心头暗暗好笑。
竟然知晓低头。
杭舒章牵着苏韵香出门。
饭桌上,杭嘉树、程甘、贾明、林锋一桌,这一桌倒是还好。
苏韵香和杭舒章坐在主位上。
青叶和南轻悠一直盯着苏韵香看。
搞得苏韵香很不好意思,朝二人笑笑之后硬着头皮进食。
饭毕。
一群人坐着喝茶聊天。
小琬儿在青君怀里不安分,一直想往苏韵香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