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打算杀死沃伦的时候,里德尔就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他的人缘很好,这让他能很轻松地了解学校里大部分人的情况。
他曾经看到海格养一些不被允许的动物,当时他只是友好的表示会帮海格保密,这个蠢货就感动的热泪盈眶,把自己养的所有生物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像这样的蠢人能活到今天真是个奇迹,里德尔想,能够作为自己的替死鬼,大概会成为他人生的至高峰。
因为海格的毫不避讳,他知道海格养了很多非常危险的生物,尽管这些东西并不会造成石化,但谁会去研究的那么细呢?
如他预料中的一样,在他故意提起“好像有看到过不明动物的痕迹”后,董事会立刻开始对海格的宿舍进行搜寻。
当搜寻开始的时候,里德尔泰然自若地等待着海格被抓起来的消息。可是他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正在他感叹董事会的效率之高时,礼堂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还没等他起身查看怎么回事,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大声咆哮起来。
“汤姆·里德尔!”
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他最早的追随者之一。别说像这样咆哮,马尔福甚至不会大声和他说话,里德尔皱起眉头,就看到马尔福被董事会的人从大门处带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手上拎着一个巨大的笼子,由于盖着布的原因并不能看清里面是什么,不过从笼子激烈的摆动中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什么温和的东西。
被押着的马尔福脸上早已经没了以往的平静,而是用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充满愤怒的眼神看着他。
“我想这之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尽管一头雾水,但里德尔语气和表情依旧平静,他看向董事会成员,“请问,我能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马尔福私自在宿舍里饲养危险的神奇动物。”成员告诉他,“还得谢谢你之前的提醒,我们跟着动物留下的痕迹找到了这里。”
听到这话马尔福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平日总是苍白的脸色在此刻因为愤怒变得通红。
一切完全出乎里德尔意料,他意识到要是马尔福真的因为这件事被学校开除,绝对会给他造成巨大麻烦。
不该出现这种事。此刻他终于想明白,一直联系不上的梅林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先生,我敢以我的名誉发誓,阿布拉克萨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里德尔很清楚,马尔福什么也没做,如果是调查的话一定能找到痕迹,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开口。
“阿布拉克萨斯本身对神奇动物并没有多少兴趣,据我所知,霍格沃茨里还有一名学生偷偷饲养了很多危险的动物,说不定——”
“你想说事情是鲁伯·海格做的,对吗,汤姆?”
他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教授席位上的邓布利多已经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压力。
如果换成其他教授,里德尔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现出一副坚定的模样。可当看到说话的人是邓布利多的那刻,里德尔就意识到事情全完了——邓布利多绝对掌握了什么绝对性证据,他早就清楚,邓布利多一直对他怀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我没有这个意思,先生。我只是曾经见过他偷偷养那些被禁止的动物,我们是朋友,但算是朋友也不该包庇。”
马尔福还在怒气冲冲注视着他,海格则是不知所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礼堂突然安静下来,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慌感爬满了里德尔的脊背。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里德尔。”
梅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里,当她开口说话时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里德尔早已经明白一切都是她做的,可真的看到她时,还是有一种强烈的被背叛感。
“袭击同学、栽赃陷害……”她轻轻笑了起来,“你这个学生当的还真是够精彩的。”
“抓住他!”董事会成员的话要简短许多。
没有任何反抗,里德尔平静地起身,他没有看任何人,直到离开大门为止,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竟然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逃过一劫的马尔福大声抱怨,“各种许诺给我的好处一点没见到,关键时刻还想我替他背锅——我绝对要给其他家族写信,让他死在阿兹卡班里不可!”
周围人的各种声音并没有引起梅林的注意,她只是眉头紧皱,远远地看着里德尔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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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早部署,霍格沃茨方面已经搜集了不少证据,但一个学生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魔法部认为他一定还有更多企图。
于是在被带到审讯室后,傲罗给里德尔喂下了三滴吐真剂。作为事件的相关人员,梅林和邓布利多也来到了现场。
老实说梅林其实不太愿意来,反正结果已经注定她来不来都一样。而且从进门开始里德尔就一直用一种阴森森的眼神看着她,实在很让人膈应。
“你有什么企图?”那边傲罗已经开始审问了。
里德尔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他缓缓抬起头,视线依旧落在梅林身上,盯得她头皮发麻。
这种眼神实在很熟悉,正如他还小的时候,对于那些偷窃、抢夺而来的物件时所表现出的不正常的占有欲。下意识的,梅林总觉得里德尔说不出什么好话。
“我想得到梅林。”他说,“她该永远留在我身边。”
那一刻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梅林身上,梅林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里德尔。
“你说什——”
“她总是突然失踪。”喝了吐真剂的里德尔没有被屋内诡异的气氛所影响,也没有理睬她的话,还在继续往下说。
“我曾经想烧死她,但现在看来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她身上有很多秘密,我应该将她关起来,然后从她身上得到所有我想要的——”
哪怕生死攸关的当头也不能让梅林感到如此强烈恐惧,她头发都要竖起来,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你真是……我见过脑子最不正常的人,你根本就是天生的坏种,我竟然试图将你掰正——”
傲罗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口型做了个“辛苦”的单词。
“抱歉,先生,我可以离开吗?”她看向邓布利多,“我实在不想再继续和他待在一起了。”
“可以,等会我会直接告诉你结果。”邓布利多体贴地点头。
当梅林要离开房间时,里德尔已经被傲罗截断了对话。他脸上露出一种熟悉的表情,正如同放火的那天晚上一样。
那一刻,梅林有种被毒蛇缠住脖子的强烈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