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虽然依旧感觉不对劲，却没有说什么，起身离开。
当然，没有彻底的离开，而是去另外一个长椅之处坐着晒太阳。
方豪则看向赵羽：“小友，你这次来是？”
赵羽不语，只是屈指一弹。
一道道光彩扩散，远处，一切都变得朦胧。
精神本来不太好的方豪，全身肌肉都下意识鼓动，垂暮的身躯，也爆发出一股锐利，死死的盯着赵羽。
赵羽宛如没看到，开门见山：“我有办法复活你的亲人，作为交换，你帮我办一件事。”
方豪答非所问，质问：“你到底，是人是诡？”
赵羽想了想，好奇：“诡会说话吗？诡没有智慧，这似乎还是老爷子你告诉我的吧？”
方豪眯眼扫视一眼南宫瑶，微微摇头未语。
诡，的确没有智慧，也不会说话。
可，有些诡，不一定是“诡”。
赵羽也不纠缠，重复：“我有办法复活你的亲人，作为交换，你帮我办一件事。”
方豪不语。
很快的，方豪又叹气：“所以，我这把老骨头最近的遭遇，全都是你的手笔？”
作为曾经的星火分部局长，方豪并不傻。
如果赵羽一直什么都不做，他还不会怀疑什么，可如今赵羽的态度和言词他哪里还反应不过来？
翟羽想了想，点头：“没错。”
既然决定明牌，那就没必要否认了，除了耽误时间，没有意义。
方豪暗暗戒备：“你想做什么？”
“老爷子，在那之前，我得纠正你一个错误。”
顿了顿，赵羽似笑非笑：“我承认，如果不是我的手笔，你不会看到早已经死去的亲人但是，你亲人的鬼魂，可不是假的。”
现在的鬼魂，是假的，可等他的真身过来将方豪亲人的鬼魂弄出来，或者是将人复活，一点难度没有。
方豪微微摇头，露出一抹惆怅：“小友，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没上过学，但是，却也识字。”
实则在心底，方豪的心底说不出的复杂。
本来以为是子女孙儿等人的冤魂无法安息，如今看来也是，这天下是没有鬼的，有的，只有捣鬼的人。
赵羽好奇：“你没见过鬼，为何敢说鬼一定不存在？你没去过黄泉，又怎敢说黄泉地府只是虚妄？”
方豪沉默片刻，话音沙哑：“如果真有黄泉地府满天仙神，千年前无尽诡降临，千里尸骸的时候，拯救万民的就不是龙帝，而是你口中的黄泉地府和漫天仙神。”
赵羽很想说点什么，最终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
方豪很是洒脱：“那么，小友是要，杀人了？”
“不不不，你错了。”
顿了顿，赵羽似笑非笑：“老人家，如果你看到地面的蚂蚁被水淹没了，你会去救蚂蚁吗？”
“如果老人家搬家了，如果老人家家里的蚂蚁有智慧，那，一辈子都跑不出多远的蚂蚁，是会认为人类搬家了，还是根本无法理解人类的存在呢？”
方豪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