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威看向蒋鱼：“所以，你的空间还需要继续研究，而这需要你本人的配合，没问题吧？”
蒋鱼肯定地点点头。
她早就将空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国家，以前只想空间这个金手指为自己所用，甚至隐瞒信息。
现在却完全不同，恨不得早点帮他们发现有价值的信息。
哪怕空间脱离自己。
蒋鱼摸着手腕那一块，长长地叹口气，“郝敬业肯定知道，只是他不肯告诉我们。”
“他知道的信息多了，我合理怀疑，他知道上辈子末世第三年到第五年的事情。”黎婉芸声音笃定。
顾千生长叹口气：“可是他是异种，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这些碎片的来历、如何应对，仍旧是我们想不明白，却迫在眉睫的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当下紧迫性。
只要真正的异种危机根源解决不了，就会有类似于变异吸血蚊的问题层出不穷，疯狂蚕食人类。
“人类要是也有人知道末世第三年到末世第五年的事情就好了，唯一的知情者竟然是异种，可恶。”柯佳雪握拳。
人群边缘，秦老头抱着睡着的秦轩，微垂眼眸。
庄凡：“嗯？”
吴不语翻译：“他还在想祁队之前的那个疑惑，郝敬业是重生且提前觉醒的异能，在之前，他有那么多次下手机会，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
众人陷入沉思。
蒋鱼再次恍惚一瞬，她想到在之前，她许多次和郝敬业单独相处，而她对他毫无防备，甚至带他进过空间。
难道他……
蒋鱼猛地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开，眼神再次充满恨意，“他只是没有单独对付我们，但他一直在下手，团灭、血池、西南、吸血蚊，他的动静一次比一次大！”
向菡霜将头发别在耳后，满脸深思，“是为了隐藏吧？他一直想要隐藏在人类阵营，方便知晓人类动向，布凶险的大杀局，所以不能也不敢单独对蒋鱼出手。”
而现在，郝敬业已经暴露，无需隐藏。
所以在离开之前，肆无忌惮地对蒋鱼这个他最想杀的人下手？
姜灵：“可能性很高。”
宋林威像是想到什么，坐起来，看向盛安：
“还记得预言图吗？盛姐手上抱着的东西，是拼凑成功的陨石碎片，抛开最终失败不谈，也抛开其他，只看那个球的状态，是否说明在人类与异种的短暂博弈中，人类是胜利的？”
上辈子盛安将全部碎片收集，说明人类至少没有完全被异种压制。
相反，哪怕所剩无几，哪怕夹缝中生存，他们也取得了短暂的胜利，将全部碎片拼凑。
阮子丰点点头：“明白了。”
顾千生、向菡霜他们同样点头。
蒋鱼：“……”明白了什么？
旁边，李鑫弱弱问道：“明白了什么？”
黎婉芸解释：“郝敬业是重生的，上辈子在国家没有提前准备的前提下，人类已经错失先机，依旧能拼凑成功，说明人类不会被异种完全压制。
“所以郝敬业没有选择上辈子的路径，而是在一开始，出现在最终收集成功的盛姐身边，掌控最全面的消息。”
越是分析，郝敬业的行为越是有迹可循。
李鑫终于明白，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