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祺不受控制地被狗拖在地上摩擦,腰部的衣服卷起,无数砂砾磨破皮肤,一阵灼痛。
仓皇恐惧时,看到穿着风衣的男人平静地站在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戴着墨镜,可她莫名地感觉到镜片后他眼底的冷意。
他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是想看着她被狗咬死。
在她脑袋磕到一块石头时,一声短啸的声音响起,两只狗突然停下动作退到一旁,肖祺得以自由。
但她太痛了,一时躺在地上没起得来。
没一会儿,风衣男不知从哪里走出房子,两条大狗跑到他腿边,欢快地摇尾巴。
肖祺咬着下唇,艰难地坐起身,男人来到她面前,依旧是那副尊容,戴着帽子墨镜口罩,从头包到脚。
他像个雨衣杀人犯,戏谑地睨着肖祺,“我说过,你离不开这里。”
肖祺死死咬着唇,低头拉起裤角,小腿处鲜血淋漓,有数个很深的牙印,腰间传来的灼痛和头上的痛都被她忽略。
她扶着树干站起身,极目远眺,周围野树丛生,密密匝匝,一眼望不到头,诚如风衣男所说,她一个人恐怕难以下山。
“那你是怎么把我弄上来的?”她不信这里没有路,只是需要去找。
风衣男指了指头顶,有一架直升机刚好飞过来,上面有人朝下扔东西,扔完东西直升飞机又飞走了。
风衣男拿起东西走到肖祺面前,“你是跟我进去,还是下山?”
肖祺睫毛颤了颤,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腿上,“我被狗咬了……”而且伤口很深。
风衣男举了举手里包裹严实的一个小箱子,“这里面有药,你要立刻打针。”
她现在有孕在身,一个人两条命,不能出一点差错。
她沉默地跟在风衣男身后走进牢笼一样的房子,因为腿上太痛,跨门槛时被绊了一下,风衣男立刻伸手扶她,她避开他,硬生生跌倒在地,衣服散开,露出半截细腰,那腰上密密麻麻都是擦伤。
“呵,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肖祺一僵,她又是爬树又是摔倒,一个搞不好可能会流产,而且这里连个医生都没有。
她缓了一会,这次更慢地挪动,终于走到房里,先在水龙头下用肥皂清洗伤口,反复冲洗,然后一瘸一拐地坐到沙发上。
风衣男人拿出了消毒酒精和药。
酒精毫不手软地被倒在她的伤口上,她疼得眼泪含在眼眶里,强忍着没哭,等处理好,风衣男又拿出两针药。
她警惕的问,“这是什么药?”
“破伤风和狂犬疫苗。”
肖祺手指悄悄攥的紧紧的,“孕妇能打吗?”
风衣男嘲讽地笑,“不打你可能会死,你死了胎儿还能活着吗?”
肖祺别无选择,只能祈祷这药没有副作用。
配合地打完针,她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风衣男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两个人也不说话。
过了一个多小时,风衣男见她还努力睁着眼睛,轻嗤一声,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摁了几下,前面的墙壁上露出一个超大的液晶电视,一部老式影碟机连在电视上,插入影碟便开始放电影。
放的居然是《泰坦尼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