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祺忍耐着,站着没动,“我对他也没那么好,就是楚夫人求到我这儿,我同情她丢了儿子这么多年又要看着儿子被推进火坑,一时心软答应了帮她,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发这么大火。”
韩伟霖冷冷看着她,她受不了他浑身冰冷的样子,壮着胆子抬手抚了抚他的眉心,嘴里咕哝,“本来就老,还天天生气,更老了。”
韩伟霖心口闷得厉害,感觉像是被肖祺狠狠砸了一锤子,又给他一颗糖,明明是她做错事,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他微微闭眼,她纤细的手指还逗留在他眉心,微暖的指腹摁在他的皮肤上,他一动不动靠在墙边。
肖祺手都摁酸了,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她累得不轻,身体软软往他胸口倒,脸蹭着他胸前,“我好困要睡觉睡觉。”
韩伟霖睁眼,安静地看肖祺撒娇,长臂一伸,搂住她去卧室。
肖祺看到大床,扑上去滚了滚,抓起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就睡。
韩伟霖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真睡着了,又觉怅然若失。
她是真的困了啊。
还以为又想来替楚西阙求情。
如果有第二次,他可能会顺了她的意?
肖祺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时,两只胳膊搂着韩伟霖的劲腰,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一条缠在他腰间。
土匪的霸占姿势,藏都藏不住。
她干脆闭上眼接着装睡,脑袋里却想起失明的两年里,韩伟霖除了出差,其他时间每天都会早早下班回家,晚上必定会强势地与她同床共枕。
一开始她很抗拒,一再拒绝,可她一个盲人,又寄人篱下,根本反抗不过,经过半年的磨合后,她渐渐习惯了跟他睡一起。
那些黑暗的日子,幸好有他。
也只有他。
每夜都会拥着她,告诉她一定会治好她的眼。
他做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由离他远远的,开始缩进他的怀里,到后面像这样缠在他身上。
她与他保持距离时,他从不说什么。
她缩进他怀里时,他也不说什么。
等到缠着他,同样不说什么。
他对她,一向存着巨大的包容。
思绪飘得有点远,几乎要刹不住车时,韩伟霖揉了揉她的头顶,“起床去吃早餐。”
她松开手脚,难为情地从大床另一边滑下去,忸怩着让韩伟霖先去洗漱,她则挑开窗帘往外看,不远处就是波澜壮阔的海景,看起来很美。
“我好了,你去洗漱。”韩伟霖已经开始换衣服。
肖祺去快速地洗漱,出来看到她的行李箱被拿了过来,她拿了衣服穿好,华姨真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给她塞得衣服都是各种各样的裙子,她没得选择。
穿好后出来,发现霍宣山和温莱也在。
霍宣山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大刺刺地坐着,温莱则站在一旁,她穿着西装套裙,脚上是一双白色细高跟鞋,头发高高挽起,一副秘书模样。
见他们出来,两人目光都看过来,韩伟霖正低头理袖扣,目光不着痕迹从肖祺身上扫过,她穿着白色长裙,外面罩一件灰色风衣,娉婷玉立,朝气蓬勃。
“韩总你变了,以前是个工作狂,现在这么迟起来还跟老婆眉来眼去,一夜都不够你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