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苦笑藏在心底,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她享受惬意的靠在我身上,任由我摆弄她的头发。
娇弱身子几乎要揉进我体内般紧贴,她比那小孩子还要缠人。
我能体会到她的一两分情绪所以一切由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这个房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死寂,只有一个人的微弱呼吸。
茶茶依旧黏在我身上,不曾松开, 我想这个状态已经持续几个小时了。
下巴放置在我肩膀脸庞与我轻轻摩挲,她在寻觅着什么。
也不知何时她闭上眼睛,眉心舒缓看似很安和的睡着。
我手上动作停下,手掌从她那头秀发中抽离。
她闭目喃喃道:“很温暖那么温热那么奇妙?”
“什么?”
“体温人的体温我感觉我的血是冷的早就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了”
“一直想一直想人的身体该是多热人的体温该有多么温暖你身上的温暖真好。”
我深吸一口气,眼眸不禁低下直白说:“这只是一张皮囊。”
茶茶的病弱身子颤了一下,抱着我的手蓦然收紧
这并不是我煞气氛,这是实话。
我只是披上了的皮囊,五官仍然是第二代无心的,皮囊下没有血肉哪里来的温度?
我非但没有温度,相反我从她身上感到了体温。
毋庸置疑茶茶她出了些问题。
我腾出一只手,那只手的皮囊瞬间展开,血肉之花,骨骼之基在内建筑。
支撑手掌皮囊的不再是魂体,而是真实的血肉。
血液流速加快,体温升高些。
我用只手摸过茶茶头顶,手掌贴在她脸庞上。
她歪着脑袋让自己脸与那温暖的手掌贴的更近,她很享受这股体温,眼睛都眯了起来。
而后她真的睡着了站着睡着了。
我本想将她放到青铜巨座上的,可茶茶睡着了手却没松,反倒抓的很紧。
摇摇头放弃了强行拉开的念头,我坐到巨座上将她抱在怀内。
她晃晃脑袋贴着胸膛,尽管那她惊人的长发散落的哪都是,也有一两缕头发都被自己她压着了。
唉我再次叹气眉宇少有的出现了忧愁,
实际上我与茶茶的关系并不算好我与她只见了几面。
就算是那几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她对我印象深刻,但我认为那不会让她对我产生太大好感。
她可能是麻箐就算是也只是过去的,我与她并无关系。
我想救她不代表她就一定会缠上我,喜欢我,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一方心甘情愿就行的。
再到后来我的存在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个依靠,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支柱。
麻家的人皆是披着人皮的鬼,她怀疑所有人,怀疑自己,
当知悉麻箐后,她就明白那时唯一能信的,唯一能靠的只有我。
如今四年后再见,她与我非但没生疏,她依靠,寻求依赖的本能出其意料的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