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逆天长是有意还是无意,如今我都以错误的方式登了船。
作为入侵者闯入了不属于时间的青铜船。
那茶茶被我气走时抛下的那句话也有了解释。
在她看来我日后再无出去的可能,无论与麻箐多么耳鬓厮磨,我们之间多么难舍难分日后都难有相见的可能。
换作其他人相见也许还有机会。
我是被困在青铜船上,可并没有死去,消失。
只要麻箐也登船来到这个房间我们就能再次相见。
但这涉及到了登船,麻箐她对麻家的青铜船反应甚是排斥,不愿靠近,不愿接近,不然她怎会那么竭力阻挠我登船。
在我想看来麻箐或许不会登船这船上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茶茶,她们两者间的关系尚未捋清。
也有可能麻箐不愿登船就是因为茶茶。
我摇晃头暂时抛去这些杂念。
到底麻箐是否会登船,只能是猜。
她的行为跳脱性太大,我说的不算,我猜不一定准。
想着她不愿上船搞不好转眼就会在船上见到她。
我想到一事,喊了一声询问稻魂:
“稻魂前辈,这艘青铜船上时间并不存在,本属当前时间的我们闯入这里会遭到瓦解,抹灭”。
“那为何在这房间内会无事?”。
我自然是不想被那魂解困在这个破房间内,登船可不是为了在这屋子内度过余生。
现在我的处境与稻魂他们一样踏出房间就会发生魂解。
所以想跳脱现在处境只有先把信息,资料搜集齐全,才能找到破绽,线索。
稻魂解释说:“青铜船不属于时间,船上时间不存在,同样在这个房间时间也不存在”。
“青铜船是行驶在时间洪流中的船,你可以观望一下这房间是封闭的”。
这点我知道,这房间是绝对封闭的,无一丝一毫光线透入要不然怎会这般昏暗,不知为何就连鬼的视觉也会受阻。
稻魂:“正因为这个房间是封闭的,那股会让魂体自然瓦解,崩散的诡异力量才不会侵蚀”。
“那股魂解之力存在于时间洪流中,简直是无孔不入,青铜船不属于任何时间,而我们不是,八成这就是我们会被魂解,瓦解的缘故”。
“这个房间是偶然发现的,房间能阻挡魂解之力,房间的特点等等这些都是众多先到者牺牲试探得出的”。
“只有躲在这个房间内,我们才能苟且偷生,一旦走出这房间后果你清楚”。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我刚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顿感自己傻的好笑,蠢得可爱。
这青铜船上时间并不存在,不属于时间,而这个房间也完全封闭,稻魂他们也不会像我这般作死跑出去。
如今情况下他们怎会知道时间,又怎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果然稻魂眼神变得古怪,猩红眸子紧紧盯着我,其他红眸子也浮现移目过来,他们宛如是看待一个傻子般看我。
稻魂:“这么蠢的话不该从你口中说出”。
“算了问就问了吧”。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我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其他红眸子沧桑的感叹:
“整日躲入阴暗,一年,十年,不知多少年过去,在这里唯一获取外界信息方式也就是像你这些新来的”。
“青铜船是传说的古物,也是宝物长久以来觊觎,贪图的人不断,他们一无所知空有一副胆量,怀揣憧憬,撞大运的心态登上这艘船,结果不是被魂解,就是被困在了这鬼地方”。
稻魂嗓音格外干哑,话语夹杂了丝痛楚:
“寻到青铜船,大胆登船不止是为了宝物,也有为了希望的。总是各式各样的人,鬼费尽心思寻到这艘船,将一切都赌在这艘上,踏上不知能否回来的行程”。
“而结果就成了这黑屋子一个个红了眼睛的鼠辈。见不得光,迈不出屋子的囚徒不就是我等”。
以稻魂的话作引发了伤感,寂寥气场,繁多的红眸子好似夜空高挂孤僻的繁星,他们没有在说话。
一个个沉寂着,一个个眼神迷离,失神着。
他们陷入自己的回忆,悔恨,恼怒,也有光是回想就会让眸子笑弯的温馨,甜蜜。
在这房间的人物曾经都有自己的野望,微薄或广大的宏图伟略,每一位都有自己的故事,没人会平白无故来到这里。
青铜船的旅程从未中断过,无论在哪个时代青铜船都会在一些时间点靠岸,从不属于任何时间的时间洪流靠岸当前。
可即便是靠岸,距离外界只有遥遥一墙之隔,甚至只要踏出这个房间,跃出船头就能回到熟悉的世界,他们也走不出去,迈不出这个脚步。
当船靠岸,那青铜船不就从时间洪流中回到了当前时间。那本属于当前时间误登船的我们不就能出去了这个傻乎乎的问题我只在心里想了一下,没有自取嘲笑的问出。
青铜船再靠岸的确是回到了当前时间,但靠岸时我们已然不属于当前时间,换句话那不是我们的当前时间。
青铜船承载我们离岸,行驶在不属于任何时间的时间洪流,船上时间并不存在。
但原本世界的时间还在转动着,世界的事情不会停止,通过青铜船不时会靠岸就能看出,青铜船会在后续的时间点不确定的出现。
而青铜船再停靠又怎会在我们登船的那个时间内。
在船上时间不存在,也就是说我,稻魂的时间都被静止住了,我们的时间被凝固在登船的那一瞬间。
通俗的说这就是时间线。
青铜船在时间线上行驶,我们在时间线的某一点登船,我们仅属于这一点。
只要青铜船是行驶着的,只要青铜船没有在我们登船的那一时间点靠岸,我们出去都算是时间的差,时间线的入侵者,势必遭到魂解。
哪怕现在船靠岸了,只要外面时间流逝了一点,我都已经不属于这个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