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爷爷进了寇家,寇少他们知道寇老尸体在这边自然是不敢回来,
期间寇少有打个电话,同样被我应付过去了,
不然我还能和他说你爸的身体被我爷爷借用了?
在寇家的客厅里,爷爷活动着手指适应这副身体,他主动问我:
“我只是残魂而已,记忆可能不全,但我会尽力为你解答”
“阿四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
“阴婚契!”,我不假思索问出了这个问题。
阴婚契几乎是贯穿了我这十八年的关键,因为阴婚契我四处逃命,到处摸索,多次险些被麻箐干掉,
还有小麻箐李又又,为什么我又会与她签订阴婚契?
爷爷抓着自己胡子,默默地说:“你见过她了吧”。
“爷爷是在说麻箐还是李又又?”,我反问,
爷爷揪下一根胡子体会着久违的痛觉:“两者都有”
“两者缺一不可,若是没那个姓李的小姑娘,你会没命,若是没那位你也早没命了”。
“我之前告诉过你,十八年前你出生时活不过四个小时,是我从你妈手中夺过你将你带到祖坟利用阴婚契续了你的命”。
“十八年后她会想法设法与你完成冥约,这一点我也告诉过了果,了果应和你说过”。
“所以我在十八岁生日前让你去找了果便是这个原因,你绝对不能与她完成冥约,绝对不能!”。
“姓李的小姑娘是我留给你的后手,有她在方能扼制住那位”。
我不解的问道:“麻箐她究竟是什么来历,我感觉她的行为,以及能力都诡异的可怕”。
爷爷神色微变:“那是一只很神秘的鬼,不要与她过多接触,更不要试图了解她的事情,对她越了解,对你越不利”。
‘我这残魂里关于她的信息很朦胧,如同被抹去了,可我清楚,她很危险!’
我忽然想起一事,苦笑道:
“我想不与她接触这事,已经晚了,我已经答应了她的请求,我与她做了交易”。
“她给了我时间,而我选择了接受她,这个月侥幸活下来是她说时候未到,估计下个十四号便是我的死期”。
“我与她的约定何尝不是一种冥约?”。
爷爷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你答应了她?!”
“糊涂啊,你怎么能答应她呢?”
“我不是告诫过你,小心她,你怎敢答应她的”。
我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只剩一点的纸人:“我没有办法”。
“这上面寄存我妈和我姐的魂,但却只剩一点”。
“李又又也重伤在红煞厌胜盒里沉睡,一切都是只披着人皮的鬼干的”。
“我与麻箐交易换来的时间让我干掉了它”。
“爷爷我想问,那只披皮鬼与我家到底有怎样的恩怨?”。
爷爷思索半刻回复道:“它是穷鬼,张家宿命的穷鬼”。
穷鬼?我很是诧异,
穷鬼是我家衰败的起源,也是我家的祸,从小母亲就常说起,
披皮鬼是穷鬼,这很难将披皮鬼与穷鬼联系起来啊,
虽一直有猜想披皮鬼会是我家祖坟里的那只鬼,现在被爷爷肯定了猜想,竟有种分裂感。
爷爷:“你对穷是怎样理解的?”。
“穷可以是贫穷,缺钱,缺吃食,缺穿,倘若它缺皮呢?”
一语点破,我豁然醒悟:“缺皮披皮鬼本身并无皮,它一直一直在从他人身上剥去皮,夺取器官”。
爷爷感叹道:“那只鬼本是张家祖坟所镇压的鬼,而后被你爸挖开祖坟放了出来”
“那鬼特性诡异,性格诡祟,胆小,但贼心大如天”
“好在你除去了它”。
我没有说话而是摸向自己眉心,眉心处很快就像是迎合自己一样裂开了一道深邃的缝隙,
手指伸进去将脸皮扒开大半,内里血红渗人心神:
“爷爷你觉得我是人还是那只鬼?”。
爷爷愣住,瞳孔不受控制的猛缩,好一会他才发声:
“孩子你入邪了呀”。
“你还是被那只鬼的特性给影响到了”。
“你忘记我说的话了,你是人,你永远是张家的人,不可迷茫呀”。
我自嘲的说道:“我一身的阴气,道法所不容”
“见鬼如见人一样平常,但凡与我相识的人没有几个能有好下场,朋友,救我的恩人,甚至是碰我一下的护士”。
“现在的我还能剥掉人的皮,我是不是还能穿上人的皮?爷爷你说我是人,有人会是这样吗?”。
“我拼命的杀掉披皮鬼,如今我变得和它一样”。
“我拥有了我所杀掉鬼的特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