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鲜血滴落在天师的脚下地板。
我望着天师惊愕住因为天师的一只眼没了
这种冲击简直和我自己丢一只眼差不多,
天师四瞳的重瞳丢了一只,
就在刚才那黑影和天师照面的瞬间天师看似重伤了它,但也被它夺走了一只眼睛。
披皮鬼一早就做好了以伤换眼的打算,它目的一开始就是天师的重瞳!
天师四瞳捂着眼面部表情略显狰狞,他深呼吸十几秒,当即追了上去。
速度完全没有负伤样子,脚步轻巧动作灵活,
我强撑身子追上,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
跟在天师身后我好像是看到轻功再现,他速度可比我快得多,才一会我只能看到了一个白点。
而那披皮鬼变成的黑影早就不见影,只有天师四瞳还在追着。
这时我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四瞳够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声音刚响起,几道身形就飞速从我旁边略过,几个人如轻巧的云鹤一点脚冲出几米,又如灵猴各种地方都能借力,行走。
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冲向了黑影逃窜的方向消失不见。
天师四瞳停了下来,我跑了几分钟勉强追上了他。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一卷纱布。
现在我们两个竟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丢了一只眼。
天师默默接过纱布自己给自己止血,即使是天师在纱布碰触到伤口时也不禁疼的倒吸口气。
简单止血,他缓口气道:“多谢了,要不是你丢出那团火和提醒,我这两只眼睛都保不住”。
我诧异反问:“您能看到我手上的火”。
天师摸着失去的眼眶道:“重瞳前何物不可视”
“即使是那东西我也能看穿它的人皮,只是看不透它的本质,否则也不会出现重瞳被夺,当时我只看到它披着几十张皮,我将其一一抹杀,直到我看到它没有了皮,那是它最后一层皮再往深处都是虚无,这东西它没有实体呀,不同于一般的鬼怪”。
“而且它还提前在我的洞府上贴了神仙遮”
“我洞府上的神仙遮不知为何有块缺陷,我这才提前出来”。
我推断道:“我想那东西一开始的企图就是您的重瞳,神仙遮也是它故意所为”。
我将自己一些推测讲出来,都是少了一眼的人有啥不能说。
天师听后点点头的确:“它对重瞳很了解,重瞳的适应期间出手”
“重瞳每次开眼会有几秒钟适应时间,就如同人从黑暗处突然来到通亮的地方一样不会立刻适应,它就利用我的自大心理与这重瞳的几秒适应时间”。
“根据你的分析的确有道理,它一开始就将我孤立了”
“驱散弟子们下山,用计杀我的师弟们,就等着我出现”。
天师四瞳抿嘴笑道:“它图谋我的眼睛,看来不止是一天两天了?”。
“不止是一天两天?”我狐疑。
他解释道:“神仙遮是伏笼山最上层的符箓,可我了解这些年里伏笼山每隔几年都会丢一二张神仙遮”
“这种跨越长时间的盗窃令伏笼山也没什么追查的意思,只能是加强看管,但这些年里还是丢了四五张”。
“它对我也很了解,甚至是了解我的性格,我的重瞳的特性”。
天师自嘲道;‘我的性格有些自负,你能看得出来’。
我后颈发凉的推测:“所以它通过了解天师您的性格推测出您破神仙遮后不会去费力将其他天师洞府的神仙遮解开,而您会独自来解决?”。
天师:“是这样,这种推测没有四五年的观察可做不到如此了解我的独行自负的性格,它真的很诡祟,观测我的同时也能躲着不被我看到”。
“伏笼山的布局,地下室的位置它不是也很清楚吗?陈师弟落难与它手也是它处心积虑已久的”
“否则怎可能这么容易”。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没有实体,最后被钉住的也就是一张空皮,它本身似乎就是一团不知名的黑影”。
“披上人皮后和人一样,目前也只有我的重瞳能看穿它,我盲目相信重瞳认为那就是它本体,可却没想到它压根就没有实体”,天师讥讽的笑道。
“我靠着重瞳天命不凡,空视一切,一切都只相信重瞳,倒头来还在栽到了重瞳上”。
越想越细思极恐,今天的事情并不是突然发生,而是披皮鬼处心积虑多年的谋略,我的到来恰好给了它一个信号,让它开始了这一切。
陈真人或许在我来的那一天前就已经被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