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茱儿一闭上眼睛那红发女孩的脸就浮现了,
她开口喊自己娘亲的画面一遍遍浮现烙印入灵魂最深处。
当初次听到娘亲时姬茱儿只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被触动了,无关那根红线,是那根红线之外的情愫。
揪着红发女孩的后脖子她那长达足跟的长发几乎埋没了我的手,
那一头红发太长太浓密,以至于揪住她脖子她的长发像是披风一样散落盖过我的手。
我盯着她打量一会,心中有了个大概判断,于是再次开口:
“你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你喊我什么,你将我认作是什么,这些都无意义。”
“是我让你提前出世,我不清楚你与我有何关联,但在我看来并无任何瓜葛。”
“倘若你不再装疯卖傻,那样最起码我还能认为你有利用价值,你还是个正常的生灵,这样你便能活。”
“你是否能活在于你自身的价值而不是那些花招,你是否听懂了?”盯着那双重瞳以最后通牒的语气告知她。
红发女孩呆呆望着我,红宝石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姬茱儿是听后一喜,她不断朝红发女孩挤眉弄眼,暗示她,
就连她这么傻的人都感觉出来了要是再喊爹爹一准出事。
可不只是红发女孩天生愚笨,还是她没有看到姬茱儿的眼色,她抿着嘴巴,睁大璀璨的红瞳:
“爹爹我不懂。”
“你不用懂”
墨铜古树的树枝离开女孩的脖颈,树枝在我手中打了个转。
笔直圆润的根部划出墨绿残影,成了一杆神枪直直刺穿女孩心脏,
染血一端从她背后刺出,猩红的血迹并不比她那火红的头发差几分。
姬茱儿小嘴怔怔张着,眼神绝望,
她没有焦急的扑上去,实际上她已经尽了她的所能,就算她有能力阻止她也不会再去做。
因为这是那女孩自己的选择。
姬茱儿是傻,可也没有傻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地步,她不可能为那女孩与我反目,更不要说已经给那女孩机会了。
这个结果在姬茱儿最差的那个预料中,她实在没有想到那女孩竟然如此不知变通。
明明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只要不说那二字无论怎样都比现在要好。
我将墨铜古树的树枝抽回,血水跟着流淌滴出一道惊目的血线。
红发女孩在我手中痛苦的蜷缩起身子,小手捂住心脏本能的阻止伤势恶化。
就算这般痛苦,她还是直直望着我,唇瓣颤动着不解:“爹爹。”
她想说些什么,只是她的身体已然不支持她了。
红发女孩作为红鸾鬼域的生灵本就提前很早出世,出世就险些被我杀死,如今被墨铜古树的树枝贯穿,小命自然危险。
如果是其他鬼王的话,这自然不是问题,他们有用不尽方法缓解现在的危机。
可这个刚出生的女孩显然不会这些。
对上那纯真无知的眼眸再观她身上的血迹,她像是一个难产艰难母胎里出生的染血猫仔。
“真是无助,真是可怜呦。”我一只手提着她,用带血的树枝挑起她下巴欣赏她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