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边境的一座小城。
夜色正浓。
一个模糊的身影，随手杀了一名看守的小兵，潜入城内。
随后继续往咸阳方向赶去。
天灰蒙蒙亮。
一个年轻的小妇人，挎着篮子走出家门。
隔壁的孙大娘见了，热情的喊道。
“大燕妹子，这么早干嘛去啊？”
王大燕含羞一笑，“我家虎子哥昨晚当值，怕他饿了，我给他送点早饭去。”
王大燕和张小虎一个月前刚成亲，两人感情很好。
孙大娘也是过来人，调笑道，“去吧去吧，你虎子哥肯定等着你呢。”
“送完饭回来，记得上我家来，我教你纳鞋底！”
“好嘞！谢谢孙大娘！”
“那我先去了，马上就回来！”
王大燕说完后挎着小篮子，脚步轻快的走了。
脸上还带着丝丝的甜蜜和憧憬。
虎子哥总说穿的鞋不够暖和，晚上当值老冻脚。
等她跟孙大娘学了纳鞋底，给他做一双新鞋。
家里剩的那些布料，又薄又硬。
好在她成亲时做新衣裳的料子，还留了一尺。
待会回去就裁上一些，垫在鞋子里，做成新鞋。
虎子哥穿着当值，应该能暖和一些。
这么想着，王大燕加快了脚步，穿过寂静的街道往城门口走去。
她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躺在冰冷的地上，毫无生机尸体时，消失不见。
“虎虎子哥？”
王大燕瞪大了眼睛，脚步僵硬，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挪过去。
张小虎的尸体被人随意的丢弃在一旁，脖子上是一刀深可见骨刀伤。
将他半边脖子，都给削断了。
他上半身的衣裳被鲜血浸透，旁边的地面上有一大滩血渍。
此时血渍的颜色，有些干涸发黑。
“啪！”
“当啷！”
王大燕手中的篮子，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
篮子里的碗筷掉了出来，汤水、粟饭撒了一地。
“虎虎子哥？”
王大燕颤抖着嘴唇，脚下一个踉跄。
膝盖磕在了地上。
她双手撑着地面，爬到张小虎的尸体旁边。
看着男人紧闭着双眼，嘴唇青黑。
王大燕颤抖着双手，轻轻触碰张小虎的脸。
声音哽咽道：“虎虎子哥，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是我啊，我是燕子”
“你、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啊虎子哥”
看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就那么静静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