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柳莺月花了钱,老妇人和柳莺月熟悉地聊起天了。
柳莺月便借机问她,刘员外家丢的小儿子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
老妇人叹息说,“那孩子才五岁,乖巧懂事,他虽是员外家的孩子,可跟村里的佃户关系都好,见人就喊叔叔伯伯,阿公阿婆。长得浓眉大眼的。哦,对了,他左耳朵后面有个小小的肉桩桩。屁股上有块烫伤的大疤痕。那是他三岁时,庄上的仆人没看好他,他坐到了火盆里,烧破了裤子烫掉了一块肉,后来好了,但有块手心大的疤痕。”
特征算是很明显了。
审问陈七福,一定能找到孩子。
帮刘员外找到的儿子,刘员外还能不让价卖铺子?
柳莺月吃好后,带着秦秀竹往回走。
“秀竹,你和你大哥去了陈七舅家,见到什么人了没有?”柳莺月回头,看了眼秦秀竹问道。
秦秀竹的脸色变了,“没,没看到什么人,就七舅母在家。”
“秀竹,你在撒谎吧?”
“柳莺月,你什么意思?我怎能撒谎?”秦秀竹恼羞成怒嚷道。
简简单单一句问话,秦秀竹能暴跳起来,可见,她真的在说假话。
这不是赤果果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柳莺月淡然说道,“你就问问,你激动什么?”
秦秀竹担心说错话,会让柳莺月起疑心,不敢再说话,只瞪眼了眼柳莺月,将头扭过去了。
要是说了陈七福的事情,她娘会打死她的。
将秦秀竹送到家门口,柳莺月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将驴车调转了方向,往陈家村走来。
经过两村的杂树林时,她遇到了打猎的秦熠然。
秦熠然拄着拐杖,肩头背着弓箭,站在树林边,寻着猎物。
看到他行路不便,还在认真对待生活,努力谋生。
柳莺月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处铺子买下来。
有了铺子,来钱就会快了。
再给秦熠然买匹马,有了牲口,秦熠然可以来去自如了。
“秦大哥。”柳莺月微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你上哪?”秦熠然看了眼前方,“这是去陈家村的方向。”
“我……我娘让我去陈家村找个远房亲戚问件事情。”柳莺月编了个谎话说。
秦大娘子十分在乎养父母的儿子陈七福,并且不准儿女们不敬陈七福。
可她现在,却去找陈七福的麻烦,告诉秦熠然原因,让秦大娘子知道了,会让事情变得麻烦。
秦熠然往她脸上看了眼,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早去早回,天也不早了。”
“嗯呢,我一会儿就回来。”柳莺月朝他微微一笑,将驴车赶了出去。
秦熠然的目光,停在她的驴车上。
那上面,有她今日赶集带去的箩筐。
这是没有回家?
秦熠然收了弓箭,也回了家。
院里,秦秀竹在和秦大娘子在聊天。
“莺月想买间铺子,那铺子要一百九十两呢,那么贵,她居然要买!娘,她要是借钱,不能借啊!咱家可没有钱借她。”
“唉,那个刘员外家,那么有钱,居然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听说儿子不见了,他媳妇急疯了。”
秦大娘子叹道,“可怜的人家。”
秦熠然心中忽然想到一件事,眸光微缩,他丢下弓箭和打的猎物,拄着拐子,又往院外走。
秦秀竹看到他,疑惑问,“大哥,都要吃晚饭了,你又要去哪?”
“不必等我,我去办点事情。”秦熠然向村里人借了头骡子,朝柳莺月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