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莺月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跟罗四安不清不楚的?秀竹你一定是看错了。”秦大娘子不满地说。
“不可能,我没看错,柳莺月她绝对背叛了大哥!”秦秀竹仍然不服气地说。
“睡觉去,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秦熠然冷声道。
秦秀竹看到她大哥的眼神格外严厉起来,只好抿着唇角,回了自己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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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秀竹自己会卖饼后,再没找过柳莺月一起赶集。
而且她觉得,柳莺月红杏想出墙,她不想跟柳莺月一起出行,转而找杨咏翠一起赶集。
虽然跟杨咏翠赶集后,饼子总是卖不完,总会剩下一半回来。
好在是烤饼,第二天也可以去卖。
秦秀竹并没有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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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月见秦秀竹不求她也会赶集了,心中宽慰不少,每日只在家做着自己的绣活,等着出嫁,也偶尔去看望下秦大娘子。
这日,柳莺月带着小侄儿柳柱儿,去给在城里干活的家里送饭,在田梗上,她遇到了罗寡妇。
田梗窄小,只能容两三个人行走。
但罗寡妇霸道,将肩头的锄头横起来。
这样一来,她一个人就占了整条田梗。
而两边的田梗里,又是水田。
柳柱儿瞪着罗寡妇,“你挡路了!”
“半个月后,我就是秀才娘了,我挡你道又怎么了?县老爷见了我,还得问声好呢,你们算什么东西?”
“姑,什么是秀才娘啊?”柳柱儿头一次听到这个词,疑惑地眨着眼问柳莺月。
“她儿子罗四安在靠秀才,不过,还没考上。”柳莺月扬唇。
“以我儿子的能力,秀才那不是妥妥的?”罗寡妇得意地笑道,“柳莺月,你后悔了吧?当初你家不肯我家求亲,你想当秀才娘子,这辈子都不能了!”
柳莺月微微一笑,“还是等罗四安考上秀才再说吧。”
她走过去,抓过罗寡妇的锄头,朝水田里扔了进去。
她力气大,区区一把锄头,在她手里如同扔根苞米棒子,轻轻飘飘就扔出了两三丈远。
罗寡妇气得跳起脚来,“柳莺月,你敢欺负秀才娘,你将来没果子吃!”
她跳起来,恶狠狠朝柳莺月冲来。
柳莺月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推进了水田里。
“我还是那句话,等你儿子考上了秀才,再来自称秀才娘!”她拍拍袖子,带着柳柱儿离开了。
水田里的湿泥,将罗寡妇困住了,她折腾了好半天,才从水田里爬起来。
罗寡妇咬牙切齿,拍着腿大骂柳莺月,“柳莺月,你给我等着!我会要你好看!我儿子会叫你吃板子吃官司!”
本来呢,她摔下去的地方,是块空闲的湿地,还没种上庄稼。
可她在水田里东走西走,胡乱地踩,将种了芋头的一块田踩坏了。
正在这片水田里忙作的农户老汉,急忙走来说,“罗寡妇,你将我家水田里的芋头踩烂了,我才刚种下的呢,你得赔我家芋头种。”
“赔你个屁,我儿子马上就是秀才了!你敢叫秀才娘赔?你想吃衙门板子吗?”罗寡妇嚣张无比地骂骂咧咧。
这家农户敢怒不敢言,只好眼睁睁睁看她离去。
“儿子还没考上秀才呢,罗寡妇就这么嚣张,考上秀才还得了?呸,最好别考上!”老实巴交的农户老汉,朝走远的罗寡妇翻了个白眼,吐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