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锦司司从掌柜的站的地方提出了一桶奇臭无比的水，“给我用这个水泡发了，用你说的方法，吃你的救济粮！”
掌柜的看清楚那桶上的图案，立马没了刚刚嘟嘟囔囔不服气的样子，朝着锦司司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别啊，贵人！这是……”掌柜的说到一半，不好说下去了。
“是什么？支支吾吾的，你娘没教你说话吗？”
掌柜的眼睛一闭，说道：“是小人的洗脚水！烦请贵人放了小的这一次！”
“洗脚水？那就更得喝了！”锦司司将那袋子救济粮倒了些放到那个桶子里。
桶子里，那些麦麸浮在水面上，小的石头沉了下去。
锦司司按着掌柜的头，掌柜的拼死挣扎，边挣扎边说道：“别啊！贵客，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只要不让我喝下这水！”
听到满意的回答，锦司司嘴角露出微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什么都行？”
见这招奏效，掌柜的连忙直起身子，点头哈腰道：“是是！什么都行，什么都行！”
“要你粮仓的钥匙也行？”锦司司漫不经心道。
掌柜的犹豫了一秒，又看到那桶洗脚水，连忙点头，说道：“我这人，最讲信用了！”
“我对贵客说了什么都行，那就是什么都行！”
面前的锦司司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掌柜的有些不明所以。
这贵客是被高兴坏了？
下一秒，一个耳光迎面扇过来。
“你也好意思说你自己言出必行？挂羊头卖狗肉，不是你做的？”
“是是是！”掌柜的疼的脸上的肉直抽抽，脑子里叮铃咣啷一阵响，“是小人做的！小人实在不知好歹！小人……”
“别废话！我没买到我想要的东西，是不是理应给我换！”
掌柜的只觉得这人更像修罗了，连忙点头。
“那还不快点带我去粮仓换东西！”
赵十一兄弟两人，十分上道的将掌柜的扛了起来，掌柜的哭丧着脸，带路。
锦司司和萧枕云走在后面，左拐右拐，甚至走到一个衣柜门口，掌柜的敲了三下衣柜板子，随后弹出一个门来，门上有一把锁。
掌柜的往左扭扭腰，腰间钥匙哗哗作响，赵十一将钥匙拿出来，掌柜的说道：“从左往右数，第三个钥匙。”
赵十一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一个容纳两人并肩而行的通道显示出来，通往地下。
难怪这掌柜的每次说拿粮食总要那么久，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
赵十一推着掌柜的走在前面，锦司司和萧枕云走在中间，赵十二断后。不一会儿，掌柜的示意赵十一火折子的所在，点燃了里面的油灯。
粮食被分成了两堆，一堆是那些个麦麸，一堆是正经粮食。
锦司司看见这些麦麸就来气，恶狠狠道：“今后你若是被我发现还在挂羊头，卖狗肉，仔细你的皮！”
掌柜的马上点头，答应的比谁都快：“是是是，再也不卖不该卖的了！”
掌柜的心里还悬着，看向锦司司。
锦司司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我也不把你的粮食全都拿走了，只是换一袋子。”
掌柜的心里最后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连忙给锦司司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多谢！多谢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