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帝摆了摆手。
“算了,南晋皇上年纪已经大了,没几年好活了。
暂时由他们去吧,我们且看那个李锦瑞的下一步动作,必要时帮帮他。”
江源府大牢。
金矿涉及的一干人犯,以周明宇和郑主事为首的几十口人,都关押在此。
事情已经发生好几天了,周明宇都还回不过神。
坐在乱草堆上,低着头想着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金矿开采几年了,都没有问题,为何现在突然出事?
那天,一下来了那么多官兵,把周家和金矿团团包围,事前毫无征兆。
自己一家人处处小心,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周明宇想来想去,实在想不通:“老天爷,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死个明白。”
“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让本官来告诉你吧!”刑部陈尚书带着手下一群人,出现在牢房门口。
周明宇入京述职时,曾与陈尚书有过一面之缘,这一刻见到了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陈尚书,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能否告诉我们实情?让我做个明白鬼。”
“你私开金矿是事实,人证物证俱在,这一点你无从反驳。
你想知道的,无非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那就问问你的好儿媳吧。
没有她,谁又会想到,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开采私矿呢?”
所有人都恨恨地瞪向郑秋兰:“你都干了什么?”
被人瞪着的郑秋兰一脸懵。
“我什么都没干啊!”
陈尚书笑着提醒:“那让本官来提点一下你吧。
西州珠宝玉器店,你抢二皇子妃的手镯,还想谋害皇嗣,惹恼了两岁的定国公主。
当时,你浑身戴满黄金,定国公主主仆觉得你如行走的金子,好奇去查了一下,就查到了金矿。”
“原来是你这个蠢妇!我周家家门不幸,娶了你这么个败家女!”
周明宇急怒攻心,吐了几口血后,一头栽倒在乱草堆上。
周明宇的儿子周世荣,更悔得肠子都青了。
“哈哈……原来问题出在你的身上!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会听父亲的话,娶你这个祸害!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你周家才是祸害,郑家是被你们周家拖下水的!”
陈尚书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带走,主犯押解回京受审!”
将军府。
天刚放亮。
小汪小星便催南宫九起床。
“尊上,起了,您不是说要抓紧炼化内丹吗?”
南宫九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好困,我再眯一小会儿。”
小星看着继续呼呼大睡的南宫九:“要不让她多睡一会儿?
她昨晚应该是没睡好,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伸胳膊蹬腿的,兴奋得很。”
“行吧,那就等她睡醒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日上三竿。
南宫九睡醒,眯着眼睛在床上左右翻了翻后,才猛地睁开眼睛坐起了身。
顶着个鸡窝头,四处看了看:“小汪小星,我好像睡过头了。”
小星结束打坐,笑眯眯道:“尊上,不是好像,您是真的睡过头了。不信,您看看外面的日头,都快到头顶上了。”
“嗯呐嗯呐,睡过头了。”南宫九赶紧一翻爬起,滑下床,光着脚板一溜小跑出了房门。
等候在门外的老嬷嬷赶紧唤住人:“公主,老奴先替您收拾好头发,穿上鞋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