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皇宫。
江贵妃看着老皇帝:“皇上,您准备把那个贱婢生的小贱婢,留到什么时候?
这件事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若让她寻到办法,跑出去到处乱说怎么办?
留着她始终是个隐患,还不如早日处理了,早日了结一桩事。”
老皇帝从玉案前站起身:“并不是朕不想处理,而是想等这阵风头过了。
前几天,我们在东陵的探子回来禀报,薛家被诛了九族,薛琳生的那个孽畜,也被凌迟了。
其中,有一条没公之于众,但不少人都知道的罪名,就是勾结外邦企图劫国。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筹谋的事,东陵可能猜到了一些。”
江贵妃非常惊讶:“这事连薛琳那贱婢,以及薛理那老东西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不清楚!要不然为何薛家的罪名是勾结外邦呢?留薛琳到现在,不过是想看看苗头而已。
事已经过去近一个月,东陵国并没有什么举动,留着也没用了,那就处理了吧。”
江贵妃扶着老皇帝:“我们去见她一面,让她死个明白。”
某别院。
薛琳正坐在窗前发呆。
自己被救回来,住进这别院已有半月余,连父皇母妃的面都没见到。
现在,自己的家、儿子和心上人都没了,一路被押送到边境,吃的苦受的罪更不用说。
在自己需要安慰的时候,却没一个人来看望自己。
父皇就算了,母妃竟也一次都没来,他们这是嫌弃自己了?
薛琳苦涩地收回视线。
这个别院虽装修奢华,但和囚笼也没什么不同。
每天都是那几个人侍候着,他们如同木偶般不说话不笑,只埋头做事,问了才会简单地回答几个字。
如果再这样耗下去,薛琳觉得自己非被憋疯不可。
想到此,烦躁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
“来人!”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前来应答,薛琳恼怒地加大了音量。
“来人,都死哪里去了?”
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不行礼不问安,只掀掀嘴皮:“何事?”
薛琳积攒多日的脾气终于压不住:“你这是什么态度?婢女没个婢女的样子,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哟,你这是在教训我?”
薛琳气炸了:“你、你……我要告诉父皇母妃,把你们的脑袋统统砍了。”
宫女阴阳怪气地嘲讽道:“父皇母妃?哎哟喂,公主殿下,您可千万别砍奴婢的脑袋,奴婢好怕哦。
呸,简直笑死人!
连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你若真是公主,皇上和娘娘会晾你在这里这么久?”
薛琳气血上涌,扬手就往宫女的脸上扇去。
“你一个贱婢,想反了不成?我好歹是父皇母妃的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
不想,手却被宫女一把抓住。
宫女的手劲极大,薛琳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了。
“放开!”
“我不放又如何?”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