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莲在王平意识发生变化之后,说道:“我们在北方的信仰几乎被全部拔除,不过南方信仰倒是稳固不少,敖丙估计很快就会动手。”
王平当即从傀儡元至的意识当中脱离,对雨莲说道:“敖丙已经沉不住气,这对我们而言是好事,不是吗?”
“也对,就是夺取我们的信仰有些过份!”雨莲在生气敖丙夺走他在北方百姓当中的信仰。
王平笑着安慰道:“不要紧,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已,有些事情是大势所趋,诸位真君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否则前面那些事情也不会如此顺利。”
雨莲闻言不由得歪着脑袋问道:“你说,诸位真君平常都在干什么?是像元武真君那样每天种地,还是像烈阳真君那样躺在熔浆里睡觉?”
王平面带微笑,伸出手轻轻抚摸雨莲的脑袋,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雨莲顺势缠着王平的手,爬到王平的肩膀上,小脑袋靠在王平的脸颊上,说道:“今天下午我们去什么地方游玩?”
在庄园休息的这些年月里他们每天下午都要出去逛一逛。
王平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雨莲自问自答道:“好久没去过浅浅那边钓鱼,下午我们去钓鱼吧?”
她是嘴馋了。
王平没有多做考虑就答应下来。
于是,中午用过午饭,雨莲就催促王平快一点。
…
修行无岁月,转眼又是二十年过去。
中州南方享乐之风愈演愈烈,但好在有足够的钱财支撑前线的士兵,各处防线虽然偶有抹摩擦,却依旧无法动摇根本,而且南方的享乐之风还影响到真阳山三路地区,间接减弱了边境的威胁。
如今中州真正有战事爆发的地方就是北原路,新朝无时无刻都想夺回上京城,而大川王朝守卫上京城的决心更盛。
局势就这么僵持了下去,真要算起来两国已经僵持五十余年,双方皇帝都换了两个,可看目前的局势要是没有特别的情况发生,两国还会继续对峙下去。
王平早在十多年前就离开了金淮城外的庄子,一路步行至青浦路上北港乘坐渡海的大船,横跨无尽的东海抵达的东洲,在东洲游历数载后安顿在子栾修建的道观外围的一座城寨外。
子栾修建的道观位于东洲北部群山与中部平原交界的一座大山之上,大山原本没有名字,因为子栾的到来有了‘白石山’的名字,是子栾抵达这里时看到一块巨大的白色巨石所命名的。
这块白石有二十多丈高,是被自然的五行力量侵蚀过,所以看起来洁白如玉,子栾将它搬迁至山顶,在其表面雕刻出千木观的标识,然后以此为基点在山上打造了一片亭台阁楼,用作道观弟子的修行。
如此,山下数十里外的城镇都能看到山上的白石,在子栾日夜传道的影响下,百姓们看见白石就会想到山上的道观。
白石山南面的平原都是河国的领土,土地倒是肥沃得很,可是被大大小小数百个诸侯割据,战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北面就是连绵上万里的群山,群山之中多是玄门修士的洞府,山脚沿河区域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城寨,城寨的百姓依靠山上修士的庇护度过了无数的岁月,自然将洞府内的修士奉若神明,这就导致群山之中势力错综复杂。
白石山的道观自然就唤作‘白石观’,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有数百弟子,错落的建筑群已经延伸到山腰间,附近河道有十几座城寨,城寨依靠为白石观种植的药草为生,沿河区域还有成片成片的稻田。
东参暗中进行的移风易俗很顺利,这些城寨的百姓穿着和生活习性现在已经与中州百姓差不多,经济结构也在学习中州百姓的农庄经济,而非是河国的奴隶制度。
富裕而繁华的地方总是受人欢迎,最近这些年河国不少底层百姓逃难来到白石山山脚讨生活,小山真君的名号逐渐在他们之中传播,并有一些庙宇建立。
子栾和东参为更方便宣扬小山真君,甚至还为他编撰神话故事,王平的名号自然也被纳入其中,然后就是他们两人自己的名号。
值得一提的是,东参在子栾的撺掇下也在修行神术,已经度过‘克己’的阶段。
对于白石观这个邻居,附近的河国诸侯自然上心,可子栾的心机比他们深沉得多,一个‘远交近攻’的手段就把他们弄得苦不堪言。
再加上千木观与第一教的交情,子栾在这里可谓混得风生水起。
王平到这里来不是监视他们两人,而是觉得亲眼看见一个新兴文明从零开始发展特有趣,这就好似前世的种田游戏。
他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农庄的主人,偶尔还学元武真君那样下地干一些农活,不想做就躺在自家农庄的院子里晒太阳,日子过得好不潇洒,时间久了他甚至也想学习玄门前辈们就在这里清修算了。
这天,王平正在农庄小院的躺椅上喝茶修仙,雨莲则在小院的鱼池里玩耍,他的光幕面板突然跳出来。
是‘遮天符’的融合进度增加到(85/100),但王平却没有露出喜色,反而是一脸的不爽,这些年人性的活跃,让他喜怒都喜欢挂在脸上。
不爽是因为他这次预言的是西洲的事情,而西洲能让他预言且还可以增加融合进度的唯有另立神器的事。
“怎么了?”
雨莲感应到王平情绪的变化腾云过来问道。
王平沉下心思言道:“西洲出现一个叫做郑国的国家政权,他们对外喊出了统一西洲大陆的口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