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路上,不期然碰到了正要给她们送山货的牛四郞。
但这次跟以往所不同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手臂里挎着一个包袱。
孙燕等人不禁停下了脚步。
还是红缨率先问道:“牛大哥,这位是?”
红缨心里隐隐有所猜测,但在牛四郞未开口之前,她不敢贸然问出。
妇人见红缨问起自己,上前一步对孙燕屈膝行礼:
“娘子,老身是附近一带的接生婆子,老身姓赵,您叫我赵婆子就成”
妇人只介绍了自己的职业和姓名,却并没有介绍她受何人所托上山来为孙燕接生。
红缨看向牛四郞。
牛四郞只得开口:
“孙小姐,我是个大老粗,也说不上来您几时生产,正好昨日赶集碰到了这赵婆子。
我之前见过她,知道她是我们这一带的接生婆子,便说动她今日来看看您,如果您这一胎没什么问题,到时候便让她替您接生”
赵婆子赶紧说:“是呀,是呀,就是这位小哥儿请我来的”
孙燕听完牛四郞的介绍,对着他屈膝行了一礼:
“小女子自住进这清远庵,便承蒙牛大哥照顾,小女子感激不尽”
牛四郞赶紧回了礼。
一行人一起回到禅香院,牛四郞放下手里的猎物,红缨如常付了钱,他便独自下山了。
赵婆子将包袱放下,转身请孙燕进内室躺在床上,对她道:
“娘子,让老身替您检查检查,如果胎儿胎位正常,那便无事”
红缨听了一惊,脱口而出:“若是胎位不正呢?”
赵婆子答道:
“这便是我提前上山的目的,若是不正,老婆子会教娘子每日按我的方法去做,十有八九可以正过来。不过,那也是怀孕七个月以后,今日让老身先给娘子检查一下,听听胎心”
赵婆子先是附耳在孙燕的肚子上听了听,然后又用手在隆起的肚子上摸了一遍,最后才将孙燕扶起来,对她们说:
“现在娘子的孕期不过五个多月,胎儿还在腹中不停胎动,还说不准胎位是否正常,得再过两个月再看”
红缨心想,这老婆子一会儿说她提前上山是检查胎位,一会儿又说如今孕期胎位还定不下来,到底哪句话是真?
正想的出神,就听见孙燕问道:
“赵妈妈,您上山一趟不易,在我生产前就住下吧?我看您带着包袱上山,想必这段时间要换洗的衣裳也准备好了”
赵婆子听了,赶紧屈膝道:“那便多谢娘子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