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明明带着笑，但是却那么的生硬。
而且那时候在美术馆，他出于好奇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周界的胳膊，很凉，活人不该有的温度。
他现在无比确信他们一开始说的那个话，这些都是位面构造出来的东西，指不定就会变成什么东西。
杜州觉得，自己对于外界事物的接受能力也没有那么好。
就比如现在，他做不到像顾朝夕他们那样，这样平淡又自然的和周界说话，还对着他笑。
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周界也的确是在沈尧让出来的位置上坐下来了，手里的托盘抱在怀里，一时有点儿语塞。
顾朝夕用勺子挖了一下小糕点喂进嘴里，的确不算很甜，但是味道还不错。
她大吃了两口，转头去看周界。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裴宴长舒了一口气，问他：“我听说这边有个做木雕的先生，你认识吗？”
“啊，你说杜宇照啊？”周界抬头。
“他在我们这条街的街角开了家店，出售木雕手工品的，也教人做木雕。”
“不过，他这个人感觉有点儿孤僻，不怎么喜欢和别人来往，我偶尔在美术馆碰到他，和他打招呼，但是他不理我。”
周界在这里开咖啡店挺久的了，又经常去对面的美术馆，认识的人多一点儿也是难免的。
杜宇照那个人呢，他个人觉得是有点儿孤僻的。
之前因为总是碰到他，所以就和他认识了一下，也邀请过杜宇照来自己的咖啡馆坐一坐，但是对方好像不是很愿意。
很多时候，杜宇照都是待在自己的木雕店里面，安安静静的做木雕。
基本上没有特殊的事情，你都见不到他离开店铺。
“不过，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他这个人应该很难得罪人吧？”
周界的眼神带着点儿疑惑。
裴宴抿了抿唇，轻笑了一下：“没事，就是今天在美术馆被他撞了一下，觉得这人有点儿奇怪。”
“啊？居然会撞到人，冒冒失失，不像他啊。”周界陷入疑惑。
顾朝夕却是因此抬了头来，冒冒失失的不像他？
那是不是就能说明，那时候在美术馆内，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让杜宇照无法接受，所以很想赶紧离开，才撞到人了。
既然如此的话，就要了解一下美术馆内发生什么了。
这么想着，顾朝夕和裴宴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似乎都有了主意。
店里又来了人，周界赶紧起了身去招呼。
齐楚昭朝着那边看了两眼，摩挲着下巴。
周界这个人，和表面上看起来的也不太一样：“他刚刚的话带了点儿引导性，他或许知道杜宇照今天在美术馆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想说，又或者觉得不应该是自己说。”沈尧接了话。
罗宇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们，怎么看出来的？我感觉他刚刚说的话很正常啊。”
顾朝夕把最后一口甜点吃掉，笑着拍了拍裴宴。
“该去吃饭了，一会儿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