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二笑道:
“我愿意冒这个险。当然,如果严先生的胆子太小,就一直躲在树后面也行。”
严震微一沉吟,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驴二看到,严震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不俊不丑,相貌平平,但一双眼神很是锐利,显示出此人有极坚强的毅力,极深沉的心计,以及可以掌握别人生死的冷傲狠酷。
严震盯着驴二,笑了笑,说道:
“现在咱们坦诚相见了,你想谈什么?”
驴二笑道:
“我有一件事,想和你私下谈,只有咱们两个人,不知道你没有这个胆子,把你的手下都屏退?”
旁边的一个军统连忙说道:
“主任,这小子贼眉鼠眼,肯定诡计多端,你不要相信他。”
驴二笑道:
“就算我诡计多端,但我手中没枪,你们主任手中有枪,却怕我这个赤手空拳的人,如果传出去,就不怕别人笑话你们军统没有胆子?”
军统骂道:
“狗汉奸,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怎么传出去?”
驴二冷笑道:
“来吧,你开枪打死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吧,显示你们军统好威力,好杀气,竟然能用枪打死一个没有武器的人,好厉害哟!”
那军统刚要发火,就被严震阻止了。
严震说道:
“你们都退出二十米之外。”
别的军统不敢违令,但从另一棵树后,走出严明,阻止道:
“哥,赵少秋的坏心眼太多了,你要小心----”
驴二哈哈一笑:
“严明,你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骗,竟然还说我的坏心眼太多?你就不怕遭雷劈?”
严明的脸色一红,说道:
“赵少秋,我是为了正义----”
驴二淡淡说道:
“算了,我懒得和你这种骗女人的‘正义人士’说话,滚远点,别让我看到你,恶心!”
严明气得欲止又止,但总是感到心中有愧,不敢和驴二分辨,气得转身离开了。
周围二十米之内,只剩下严震和驴二两个人了。
严震盯着驴二,说道:
“赵先生,你的胆子很大,在我面前,竟敢辱骂我的弟弟,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驴二哈哈一笑:
“杀了我,你就救不出来皮长远了。”
严震道:
“杀了你,还有一场春雨做人质,一样可以逼迫一场秋色放人。”
驴二笑了笑,说道:
“一场秋色是极端的军国主义者,是个战争狂人,你真的认为,他会放弃他的‘侵华战争’,用皮长远交换他的女儿吗?”
“用皮长远交换一场春雨,别说以一场秋色的狂妄和自尊,不容许他向敌人做出退步,就算一场秋色心疼女儿,真的愿意交换,别的日军将领会同意吗?”
“一场秋色只要敢用他的女儿交换皮长远,马上就会有日军向高层汇报,撤了一场秋色的官职,甚至可能会送他上军事法庭。”
“你认为,一场秋色会用自己的政治生命,换女儿的平安吗?”
“换言之,如果一场秋色抓了你的弟弟严明,逼你释放一个日军高官,你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