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闻声心间一荡，眼神变化。
游戏中的“擎天”作为第一件融合了四圣兽，四凶兽，还有无数强悍异兽核心的十阶魔装，拥有元素操控、空间穿梭、急速再生、心灵感应等等几十种超强能力，魔装本身加成的属性也是极其逆天，现阶段穿上它就是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而这样的终极魔装如同幻想中的鹦鹉螺号，想要在现实中完全打造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像四圣兽，四凶兽，迄今为止都没有人类实际见过，何谈从它们身上拿到核心材料。
哪怕忽略这些，只做出一个雏形，也需要解决活性转化、力场性质等等技术难题，据他所知，这些技术都还在理论阶段，连验证实验都没有。
假若李清秋真的一口气突破了这些技术，那可不是从一到二，从二到三的普通魔装迭代，而是跨数代的“四”到“七”，甚至更多。
“你真的做到了？”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李清秋，不自觉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
见过的“空间桥”的理性和主观印象的感性，都要他相信李清秋的才能。
李清秋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顺势挽住为此惊讶的白羽，她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
“嗯，我做到了。”
话落，轰鸣躁动的打印机器平静下来，一个魔方大小的黑红色金属块被被机械臂从出口处夹起，移送到两人面前。
“试试吧。”李清秋接过“擎天”递向眼热的白羽。
白羽痴迷着这近乎完美的科技产物，伸手接触，一股前所未有的波动传递到心间，第六感告诉他，这不是冷冰冰的金属，而像是一团有生命的活物。
这时，金属方块接触到人体力场后也泛起了波澜，它化作细密的纳米洪流，迅速从白羽手指向全身蔓延，但到了中途，洪流忽然退散，金属方块回到原样。
“怎么，哪里不对吗？”
李清秋凝重着，一招手，一个工作台连同几个机械手，就朝他们这边移动过来。
“不是。”
白羽眼中的热忱消散，将“擎天”递向李清秋，“这份礼物太过贵重我不能这样收下。”
“擎天”的价值已经无法用的金钱来衡量，它代表一个魔装的新时代，他不敢保证他一定能给李清秋同样价值的回报。
“什么贵重不贵重，这就是你的，连响应程序都是为你一人设定的，除了你，都没人可以测试。”
李清秋重新展露笑容，眉眼弯成新月，“你快点融合，我还要视情况再调整。”
白羽面对着这张美轮美奂的脸蛋，心情愈发沉重。
不止是价值，这份礼物蕴含的情谊和期待，他也无法回应，他更加不能就此稀里糊涂的收下，这是蒙骗自己也是欺骗对方。
“真的很谢谢你，但还是算了。”
他将“擎天”放到工作台上，说出在实验室门前没说出的话，
“我来这其实是想和你告别的，等审查结果出来，我就打算离开天海市去其他地方历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这可能和你期待的不同，所以抱歉了。”
李清秋顿时身形凝滞。
她一直以为白羽和她见面是要奔现，结果却是突然的道别，明明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有了进展。
“你是觉得我哪里不好，让你失望了吗？”
李清秋声音颤抖着，双手紧捏衣角，“抱歉，刚才我很邋遢没能起床，我保证会改的。”
“不是这样。”白羽摇头否定，“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帮我了很多，我一直都很感激，这次和你近距离见面，我也非常开心，真的。”
“那你为什么还打算要走？！”
李清秋左手抓紧右臂，眼眸含泪，“在这里，你缺什么，我都可以用钱，或者定制魔装为你换回来，你可以专心武道。
如果你练习累了，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打游戏放松。
你暂时不想搬过来，我也没关系，偶尔见面我就很满足。
还有韩莹莹，你们也可以正常往来，只要你和她没有实质性关系就好，我能忍住，还会帮她。
总之，作为女朋友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帮你，你留下来，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白羽十指紧握，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话去回应。
是啊，他的合理要求李清秋都能满足，他足不出户就能获得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各种资源，周围亲近的人也能因此获益，他还在执着什么呢？
觉得被给予的一方低人一等？！不符合他的价值观念！
还是割舍不了对赵玲玉的留恋，明明只相处了区区几个月时间，就以为天下第一深情？！
但不管对错，狭隘还是宽广，这就是他，他就是这样想的。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你要去找她是吧？”
李清秋盯着无言以对的白羽，抹去流到脸颊的泪珠，将“擎天”塞回白羽的手心，
“我送出的礼物不会收回，带上它，你走吧，以后你还是【龙心还不错】，我们不会再见。”
白羽沉默着，头一次尝到了比针扎指甲缝还要疼痛的悲伤，但这也是他自作自受。
从实验室回到别墅，李清秋松开他的袖子，闭门进入了二楼的卧室，原本消失的肖雪则是带着他原路返回。
“你知道吗？这么久以来，我是第一次见李总这么伤心，刚才穿过空间桥，我都想半路丢下你，让你永远迷失在维度空间。”
黑色轿车在蓝天小区门口停下，肖雪对一路失神的白羽，很不客气道，
“但你不是李总心血来潮收养的宠物，也不是她随意摆弄丢弃的工具，你是作为一个人被她喜欢，她想要把最好的都给你，你要是消失，她会伤心欲绝，无法挽回。”
“谢谢。”
依靠在车窗上的白羽振作了一些。
他知道肖雪真正的意思是，李清秋对他是特殊的，无法复制的，让他不要有多余想法。
“那就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吧，这件事还没完。”
车门打开，肖雪将白羽送出。
(本章完)